天色已經暗淡了下來,但這仗勢卻還沒有消停下來的意思,幾個回合下來,大夥都有些疲憊了。
張仙殺出了一條血路,來到大鬍子身旁,她焦急地問大鬍子:“難道我們和這些黑衣人就這樣無休止地打鬥下去麼,沒有其他破敵之法了麼?”
大鬍子也一臉的茫然,回道:“我哪曉得今天他們會這般厲害,怎麼殺也殺不完,以往兩個回合下來他們全都消失不見了,難道他們是派來了援兵不成?不過請妹妹放心,我們的援兵已經在幽州集結了,兩天後便會趕過來……”
大鬍子撂倒了衝上來的幾個黑衣人,轉過頭來看著張仙,抖動著彎彎細眉,笑著又道:“嘿嘿,今天有幸能和兩個小美人並肩戰鬥了,我總有使不完的氣力,就算是戰至最後一口氣也是值得的,達哥在大話西遊的盤絲洞裡說了一句很經典的臺詞,待會兒到我營帳裡我說給你聽。”
張仙又氣又恨,“呸”了一聲,罵道:“你這狗官,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些風涼話來刺激你姑奶奶,若不是共同對敵,我非一劍宰了你不可。”說著,她提起紫光寶劍在大鬍子跟前晃了晃。
大鬍子深情地看著張仙,笑道:“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你儘管朝我胸口刺來一劍吧,你會永遠記住這一劍的。”
聽了大鬍子的話,張仙更來氣了,她二話不說,舉起劍便向大鬍子的胸口上刺來。
“小心……”大鬍子往後一仰,躲開了張仙刺過來的一劍,他順勢奪了張仙握劍的右手,把張仙的整個身體帶進了自己的懷中。
也正在此時,兩個黑衣人手中的護手鉤已刺到了張仙的胸部,還差半指就刺進胸膛裡了。
張仙一臉的驚駭,背心滲出陣陣冷汗。
“小心你的兩個小麵包……”
大鬍子在同一時間掄起了大板斧,“噹噹”兩聲,板斧的斧背敲打在了兩個黑衣人的頭蓋骨上,兩個黑衣人猶如爛泥一般癱軟在地,隨後便化作了青煙飄散在了空氣中。
大鬍子仍然抱著張仙還不捨得放手,他看著張仙壞壞地笑了,那嘴唇油亮油亮的,腫得可怕,原先有鬍子時的威嚴已蕩然無存,竟變得這般醜陋和滑稽。
“快放開我!”
張仙頓感頭皮一陣竄麻,全身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大鬍子全身散發的汗臭味更是令她作嘔,她掙脫了大鬍子的懷抱,猛地搖著頭和身子,又在地上不停地跺著腳,憤憤地道:“你這兵痞子,真是晦氣,竟敢吃姑奶奶的豆腐,噁心死我了。”
為首的黑衣人哈哈大笑起來,對著張仙說道:“你半推半就,捨不得殺你的小情人,我替你殺如何?”
張仙冷笑一聲,怒道:“說得好,他的賬我遲早會算,但今天我非取了你的性命不可,你們害得我龍古鎮民不聊生,我們與你們不共戴天。”
說著,張仙提劍去追那黑衣人了。
大鬍子擔心地叫嚷道:“美人,當心,他功夫可厲害著哩,別被他傷著了。”
大鬍子也緊跟了上去。
那為首的黑衣人飛身而起,狂妄地笑道:“你這是要和我單打獨鬥麼,我還真想領教領教乾坤派的高招。”話說間,他已跳出了人群。
張仙窮追不捨,劍氣頻頻自劍刃溢位,為首的黑衣人提起護手鉤便能輕易的格擋,劍花向四處散射,密林中的樹葉紛紛飄落,她的雪花流水劍只練到了第五層,尚未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自然是對黑衣人構不成任何威脅。
在為首的黑衣人看來,張仙內力根基尚淺,她的雪花流水劍雖然招式好看,但華而不實,根本不配與自己鬥。
為首的黑衣人嘿嘿一笑,戲謔道:“小姑娘,花拳繡腿罷了,在家弄弄針線活還是可以的!要不要我替你找一個婆家?”
張仙又急又怒,喝道:“本姑娘無福消受,還是留著你自個兒用吧!”
“哼哼,我只用了三成的功力,我見你還小,我不想為難你!”
為首的黑衣人邊打邊退,面對張仙的咄咄逼人,他不敢使出殺招,他知道只要他動了張仙一根汗毛,他定會吃不了兜著走的,他輕敵是其一,畏懼張仙是其二,自然軟肋也暴露在了張仙的利劍之下。
張仙手中的利劍直指那為首黑衣人的下腹,黑衣人倉皇揮出護手鉤格擋,在落地之時,他向後踉蹌了幾步,還未站直身子,張仙又殺至了他的跟前。
大鬍子身材頗為圓胖,輕功卻也了得,在張仙向黑衣人刺出第一劍之時,他已向黑衣人的身後攻來。
夏宇龍和藍芯與十餘個黑衣人糾纏在了一起,他們鬥得難捨難分。
大天二穿插在人群之中,冷不丁地向黑衣人咬上幾口,有幾次,它差點被黑衣人的護手鉤攔腰斬斷,都被夏宇龍手中的鐵鍬給格擋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