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龍和藍芯緊緊地靠在了一起,看到講話毫不客氣、凶神惡煞的族長,二人的心裡多多少少是有些緊張的,一時間也不知所措起來。還好有十幾只狼圍在他們的身前,無形中為他們增加了勇氣。
藍芯搶上了話,說道:“你們幾個竟然摔不死,這幾天我還以為你們死到哪裡去了,想不到我們又在這裡相逢了,真是冤家路窄啊。”
原來,族長他們三人被藍芯嚇得從懸崖上摔下去後,他們被懸崖上的一棵大樹給攔截住了,三人的體重過於沉重,樹被連根拔起,三人和大樹一起掉進了懸崖下邊的一條大河裡,被河水衝到了下游的一個村莊附近。
憨頭小二將他三人從水中救起,由於金毛鼠傷勢過重,他們在村莊附近療養了幾日。
在憨頭小二催促族長他們再上靈山時,他們突然看見陰山老妖在村莊裡挾持了一名男子往靈山方向去了,他們害怕被陰山老妖給捉了去,便耽擱了幾日。
族長他們來到陰山腳下時,又見到君子八劍白衣飄飄地往靈山上飛去,其中為首的一人說:“別再讓陰山老妖給逃了,再抓不到他,我們回去不好向師父交代。”
君子八劍已消失在了夜幕之中,不多時靈山上傳來了打鬥之聲。
於是他們在靈山腳下的西風樓又暫避了幾日,西風樓不知始建於何年何代,早已經破敗不堪了,但還能遮風避雨。這期間,白鴿多次帶著憨頭小二上靈山探聽虛實,親眼目睹了老頭喪命於陰山老妖手下的全過程。
待靈山上的動靜逐漸消停,憨頭小二這才領著族長他三人上了靈山,老頭已經死了,真是天助他們,最大的障礙已除,要捉到夏宇龍豈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但族長他們的心裡始終還有一個疑問,那天夜裡在古墓門前突然出現的鬼魅燈火,究竟是何物?至今想起來,他們心裡仍有餘悸,害怕那團鬼魅燈火再次出現。
上山之前族長他們知道夏宇龍身邊多了一個女人,他們猜想一定是老頭的安排,想給這小子找個媳婦,族長決定這次做事一定要乾淨利落,把這女的也一同給殺了,免得讓憨頭小二留下把柄。
族長哈哈一笑,朗聲道:“我們哪容易被摔死,上天註定要派我們來取你們的性命,你們不死,我們又怎會死,你們兩個小情人到黃泉去幽會去吧……”
說著,族長轉臉看著金毛鼠和金老三,他三人相視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夾雜著勝利的喜悅,聽起來是這麼的狂放。
古墓門前大樹上的幾隻飛鳥受到驚擾,紛紛竄出鳥窩,向天空中飛了去。
突然,族長的大笑戛然而止,他斜著眼上下打量了藍芯一番,正色道:“這位小姑娘,先前怎麼沒有見過你,你是從哪個石頭縫裡蹦出來的?看起來挺漂亮的一個小姑娘,講話也騷裡騷氣的,竟敢在老子面前撒野,我可不喜歡你這種型別的潑婦哦。”
藍芯被氣得面紅耳赤,她怒指族長,道:“你講話才騷裡騷氣的,就你沒爹沒媽,你才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族長咧嘴壞壞一笑,正要說話……
藍芯高昂著頭,哼了一聲,搶先說道:“一看你就是個十分噁心的糟老頭子,想不到你說的話更加噁心,還好我沒吃東西,不然會吐你一身。”
族長心裡甚是得意,他欲要開口,卻又被金毛鼠插了話。
金毛鼠豎起了大拇指,賊眉鼠眼地嘿嘿笑道:“小姑娘夠潑辣、夠味兒,是我喜歡的型別,這個小姑娘就交給我處理了,等我把她降服了帶回去好好調教調教,等教乖了伺候我們爺三,不,是爺四個……”
族長臉上掛著一絲淫笑:“嗯,不錯,這也正合我的意。”
金老三又道:“好久沒碰女人了,也讓老子開開葷。”他斜眯著眼,看著藍芯嘿嘿一笑,“小姑娘,要不先給大爺我摸一摸,這小子都自身難保了,你跟著他沒前途的,我們不會傷害你!”
聽了金毛鼠的話,族長和金老三又哈哈哈的大笑起來,他們是如此的失態,笑得前俯後仰的,完全沒有了先前盛氣凌人的樣子。
藍芯被族長他三人的輕薄之言氣得直跺腳,卻又無可奈何,她從冥界出來後第一次面對這些所謂的江湖痞子,她逐漸地感知到了江湖的險惡,她扭頭向夏宇龍看去。
夏宇龍面不改色,顯得十分平靜,他壓低了聲音道:“芯兒,不要被這幾條瘋狗給激怒了,我們要保持冷靜,想辦法如何安全脫身。”
藍芯點了點頭,這也正是她考慮的,她心裡正在掂量,若顯出“火魅燈芯花”的原型,這幾名大漢是否會像上次那樣被嚇得失去神志。
但“火魅燈芯花”只有在晚上或者黑暗之處才能發揮它的作用,因為這燈花來自冥界,屬於極陰之物,在白晝之中不僅會被陽氣吸收,還會傷及到身體,況且上次他們已經吃了一次虧,這次他們不會沒有防備。
藍芯看著族長他們三人醜陋的嘴臉,心裡憎恨到了極點,決定再次給他們致命一擊。
十幾只狼守護在夏宇龍和藍芯的身前,它們雙耳直立,眼裡都充滿了殺氣,呲牙咧嘴地對著族長他三人低聲吼叫,只要夏宇龍一聲令下,它們便會毫不猶豫地撲上前去。
有了狼群作為屏障,族長、金毛鼠、金老三才不敢輕易走上前來。
族長看著狼群,“喲呵”了一聲,笑罵道:“孃的,我還以為是什麼東西呢,原來是幾隻病狗在耀武揚威啊。”
族長強裝鎮定,故意把狼說成了病狗,同時令他驚異的是靈山上怎會突然出現了這麼多隻狼,他想起十幾年前在後山上和十幾只狼廝殺的血腥場面,背心不由得發涼,在他眼裡狼就是晦氣的、不要命的東西,但眼下在這節骨眼上他們也只能硬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