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龍拭去藍芯眼角的淚水,凝視著她的淚眼,他真想帶著藍芯和狼群逃之夭夭,遠離西風族人,離開這打打殺殺之地,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但在他骨子裡天生的那股韌勁,絕不允許他做一名懦夫……
夏宇龍知道,僅憑他們現有的力量,恐怕不是族長他們的對手,他決定見機行事,他們繞道而行來到了古墓門前不遠處的一片叢林裡。
這片叢林樹木茂盛、雜草叢生,頗為隱蔽。
遠遠便聽見叫罵聲從古墓門前傳來:“你他孃的,你這小兔崽子,快給老子滾出來,今天老子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循聲望去,正是族長一邊罵罵咧咧的一邊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在劈砍古墓門前的石柱,劍刃起落處火星四射、發出噹噹的聲響。
金毛鼠和金老三正搬動石凳砸古墓的石門,隨著轟隆一聲傳來,石凳從中間斷裂,但古墓的石門依舊巋然不動。
古墓門前的木屋已被燒成了灰燼,餘煙縹緲,正緩緩地升騰起來,絲絲縷縷地向天空中飄去。
夏宇龍憤怒到了極點,他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他鐵青著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極力地壓制住胸中的怒火。
但就在夏宇龍吸氣之時,他感覺到了身體的異樣,藏在丹田內的真元之氣不知在什麼時候消失殆盡了,丹田內不聚氣,猶如被抽乾了水的池子,空空如也。
這真元之氣可是內力的根基啊,若是內力使不出來,那和廢人又有什麼區別?難道這幾日他身上的蛻變已經耗損了他十幾年來苦練的所有內力了嗎?如果這樣,拿什麼和族長他們鬥?
恐懼感從天而降,猶如重錘敲打在夏宇龍的頭上,他全身顫抖,背心和額頭滲出一陣陣冷汗來。
見到族長那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樣子,此時的大天一和大天二沉不住氣了,它們低沉地吼著,四腿已緩緩撐起,想從林中竄出與族長廝殺。
夏宇龍壓低了嗓音,道:“老大、老二,你們不許動,聽我指揮,快給我老實趴下,不然等下我就懲罰你,殺母之仇遲早是要報的,現在不可莽撞。”
聽了夏宇龍的話,大天一耳根直立,和大天二乖乖地趴回了地上。
藍芯看出了夏宇龍的異樣,問道:“哥哥,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夏宇龍還未作答,只見一隻白鴿不知從何處飛到了族長跟前,從白鴿口中落下一顆紫紅丹珠,落地之時丹珠化成了一團青煙,青煙中走出一個人來,正是憨頭小二。
隨後那隻白鴿身化青煙,飄散在了空氣之中。
憨頭小二走上前來,指著族長破口大罵:“你們這幾個蠢東西,簡直是蠢豬,竟在這裡浪費氣力,他們在後山上,若是今天還殺不了那小子,我定會稟報拓跋胡仙宰了你們不可。”
族長被憨頭小二的話激怒了,他劍指小二,喝道:“你罵誰是蠢東西,你再說一次,你要不是胡仙派來的,我早就一劍刺死你了,還輪到你在這裡指手畫腳的麼?”
金毛鼠和金老三也向憨頭小二圍了過來,他們面目猙獰,隨時會將憨頭小二給活吞了,看這樣子,他們還真不是同路人。
金毛鼠叫囂道:“老大,這人挺煩的,咱們把他殺了吧,免得他老是跟蹤我們,陰魂不散的。”
“我也正有此意……”
族長和金老三提起長劍向憨頭小二刺了過來。
憨頭小二臉色大變,連連後退,驚駭地叫道:“你們來真的?我說,你們不要亂來,哪有同族人自相殘殺的,我們應共同對敵,你們殺了我你們會後悔的,拓跋胡仙也不會放過你們。”
族長罵道:“你他孃的,現在才想起我們是同族人嗎?剛才不是罵我們蠢豬?你都把我們當成豬了,我們哪裡還是同族人,今天我非宰了你不可,免得日後你在胡仙那裡說我們的壞話!”
憨頭小二搖了搖手,頗為尷尬地笑道:“我……我……的話就當放屁好了,別當真了,剛才是我心急,怕那小兔崽子跑掉了。”
族長哪裡肯聽憨頭小二的辯解,手中的長劍已毫不猶豫地刺到了憨頭小二的腹部。
憨頭小二也著實嚇壞了,他連連後退幾步,避開了族長刺過來的一劍,還未等他站穩身子,金老三的長劍也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