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驚醒的月玲,眼睛睜的老大,身體僵硬的一動不動。
也許是不敢動,也許是不想動。
這一刻,月玲只希望這真是一場夢,可包包裡的電話聲,無比討厭在反覆大叫,彷彿在吵著告訴她,這是真的。
怎麼會這樣……
白床單白牆面,不大的房間,簡陋而擁擠,這是一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快捷酒店。
除了一張床和衛生間,好像什麼都不願意為客人提供。
這種規格的擁擠酒店,在上寧市的繁華區是不多的,早就會被白領們嫌棄得淘汰掉。
但上寧市不代表繁華的全部,那麼牛逼的紐約,地鐵裡一樣有流浪漢和老鼠。
這家店……是在老城區。
石化的月玲,瞪著眼睛,不敢看,卻不得不看著整個屋子的狼藉。
發悶的空氣顯得有些燥熱,九月還無法離開空調,一分鐘的時間,她額頭就出了汗。
緊張的情緒,讓這燥熱更加恐怖起來。
彷彿在經歷了一部恐怖電影,月玲都不需要去演,此時的表情就足夠上鏡了,還是電影最絕望那段。
天吶……
嘴角抽搐著,小秘書僵硬的五官,依然是甜甜的軟妹模樣,她天生可愛,只是那水靈靈的雙眼,絕望的像丟了魂,沒有了光彩。
安靜的房間裡,手機依然在響,如噪音一樣讓人心煩,不一會,它終於停下來了。可讓月玲更驚悚的是,抱著她腿的大手,是真真切切。
輕輕的摩挲腿上的黑絲,幾乎在提醒月玲,這特麼的不是夢。
脖子像打了石膏一樣,讓她不敢動一下,汗水卻流淌到了臉頰,房間太悶熱了,她心情也是如此。
逃吧!
她一咬牙,做一個睜眼瞎,絕對不看他的臉!
身體稍微有了動作,立刻驚動了另一個人,那個人是個睡眠極淺的人,禁不起任何驚擾,否則……會立刻醒來。
然而這些習慣,小秘書哪會知道,她聽身後沒了動靜,又要脫離大手,意圖悄悄溜走,結果這老城區的酒店,質量堪憂的床,嘎吱一聲脆響。
靠!月玲腦袋也跟著炸開了,想什麼都不要就此跑了算了。
“嗯?怎麼回事?”
男人的聲音,讓月玲頭皮發麻,想死的心都有了,乾脆一咬牙的要跳下床,下一句話卻徹底殺死了比賽。
“月玲?”
他……叫出名字了!
“啊!”
刺耳的尖叫,響徹房間,甚至洞穿了不太隔音的門房,走廊、隔壁,甚至樓上都被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