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簡直了......變著法地羞辱人,刺激人!
林霜倒一點也不意外,這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說不出,寫滿怒氣的大眼睛瞪著他:“你既然這麼期待,那我會好好努力的。爭取不讓您失望。這樣我可以走了麼?”說完,她就想逃。
可季洛寒眼疾手快地把她拽回來,不由分說地摟住,氣壓瞬間聚降。
“那你大可以試試看。我不介意左手摟著老婆,右手再抱著大嫂!”他刻意加重了最後兩字的音,濃眉輕挑。
“季洛寒,你知不知道羞恥!”林霜咬著牙,緊張地四處看。可她越掙脫就被摟得更緊,肺都要氣炸了。
“羞恥......”季洛寒輕聲笑笑,“這兩字你會寫?”
你......林霜眼睛幾乎都要瞪出來,想要往他臉上吐口水的危險想法,呼之欲出。
季洛寒越是見她這樣,就越是藏不住得意。“啊,你交上來的報告我看了。你現在就給我解釋解釋,什麼叫做‘她不是被你趕走的,是被我嚇走的’?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是要用謊言應付我,嗯?”
林霜眼神閃爍了下:“事實本來就是如此。又不是人人被掐地半死,還無所謂的?”
“胡說八道。”季洛寒臉一沉,“在我記憶中,我從來沒有掐過她。”
“哼。”林霜嗤之以鼻,“天天喝得料醉如泥癱在垃圾堆裡,記得什麼。所以你憑什麼置疑我說的事實?”見他臉色難看而且仍在懷疑,她又說,“這種事,你去問當事人啊。保證她說得句句是實話,會更有助於你再多加我一條罪。”
季洛寒聽罷手一鬆,把懷中人粗魯地推離,臉上神情越發難看了。
林霜站穩了看他,才不管自己方才哪句話惹到了他。
就在這時,丁丁在山坡上面急切地喊林霜,怪她是個慢騰騰的老婆婆。
林霜這次成功地逃掉了,拔了腿都不見季洛寒來抓自己。見此,她更是跑地比兔子還快,直到跑到坡上,確認季洛寒沒有追上來,才長長地鬆了口氣。
“你沒事吧?你屬蝸牛的啊?”丁丁在上面興致頗佳地摘了大把野花。
林霜喘著粗氣,笑呵呵地掩飾著慌亂:“大姐,我們是來撿柴的,不是來踩花的。”
丁丁才不管這個,把一朵野花戴在耳邊:“我美嗎?等會兒拿去哄一下小姑子開心,親覺得如何?”
“真是著了魔了你。”林霜笑罵著,眼神還不由主地往坡下那邊瞄。
說實話,她怎會不知道季洛寒為什麼生氣。
在這個世界上,見過他季洛寒那糟糕黑暗階段的人屈指可數。但是現在這樣,脫口就說出來再次挑釁他驕傲尊嚴的人,恐怕也只有她林霜一個。
“哼,分明就是想殺人滅口,不想讓別人知道以前的醜事。”她想來就覺得生氣,忍不住低聲嘀咕。
“你在和我說話?”丁丁奇怪地看著她自由自語。
林霜搖頭,不耐煩地催促說:“摘完了沒有?再不回去,別人以為我們失蹤了。”
“那乾柴怎麼辦?還沒撿呢。”
“不撿了。煩都煩死了。”
“死女人,你幹嘛發火呀。是你慢,又不是我。”
......
就是這樣,丁丁才棄了採花的樂事。兩人回到營賬時,彼得已經把篝火燒了起來,而篝火邊只有方雅獨坐的芳影,卻不見方回和季洛寒。
這讓林霜莫名有些心慌,不停地環顧著找尋兩人身影。
而丁丁一邊誇著彼得能幹,一邊把花束送給方雅,熱情地與之攀談起來。
“人呢?”林霜偷偷把彼得揪過來,低聲問。
“誰啊?”
林霜狠狠瞪他一眼:“你說呢?”
彼得這才明白過來,笑著安慰說:“放心拉。他們兩個又不是小孩子。再說,不管他們現在是什麼關係,以前那可是鐵到不行的兄弟啊。”意識到自己話多了,彼得趕緊捂嘴,“反正,沒事拉。”
鐵到不行的兄弟?林霜實在不敢相信這樣的形容詞,以前她在季宅時,可從來沒見方回來過。可現在又來回憶這些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