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想當連長,奴才就想一輩子給大人跑腿!”福全嘿嘿的笑著。
“你呀!”果興阿拍了拍福全的肩膀。
果興阿趕到的時候,孔震已經把發射架推了出來。發射架簡陋了些,就是用方木條和鐵皮桶拼的,下面又加裝了兩個從板車上拆下來的大軲轆。雖然能夠調節射擊角度,鐵皮桶的內壁也十分光滑,不過射擊精度還是不高。不過靈活機動火力兇猛,這兩個要點算是做到了。這玩意兒還是隻適合攻城的時候做火力準備,或者攻擊大型的叢集目標。打這種炮戰,精準度真的比不了火炮啊,而且火炮的射速也比*快。
*的射速,是一個讓果興阿牙都快倒了的詭異命題。說它快吧!一次就是四發,而且發射架具備改裝的潛質,改成六發、八發,甚至二十四發的都行。一點火就發射,單次的火力等於四門火炮。說它慢吧!*裝填速度太坑爹了。火炮一分鐘就能開兩炮,特別熟練的炮手能做到一分鐘三到四炮。而*五分鐘能發射一次就不錯了,別以為塞幾個到炮仗進發射架很簡單。*每次發射以後也需要清理發射架,而且還要連線引信,沒有電打火,只能把四個引信連在一起,然後一起點燃。想一個一個點?*的尾焰可不是開玩笑的。過年的時候放大個二踢腳,如果擺放的太近了會有什麼結果,不連線引信的火箭就會是什麼結果。肯定是都能響,不過鬼知道什麼時候想。真留下一個一直沒響的,想要靠近估計還得成立敢死隊。所以單次火力肯定是*比較猛,連續射擊還得是火炮得射速了得。
不過和春承若得洋炮還沒到,果興阿也只能趕鴨子上架了。三個炮兵小組也沒閒著,炮手們幫忙抱著*,隨時準備裝填,三個炮長則幫著觀測敵軍,調整射擊角度。
“大人行了!”孔震忙活得一臉油汗。
“嗯!賭一賭吧!瞄準太平軍的炮兵打,爭取廢了他們那幾門破炮。不能再讓他們這麼隨意的打下去了,弟兄們不能一直貓在戰壕裡不出來。”果興阿吩咐道。
“嗻!”孔震抱了抱拳,轉身調配了一下射擊次序,又扶著發射架瞄了瞄。
“一組開火!”孔震狠狠的揮下了右手。
“嗖、嗖、……”*發射時沒有火炮那種沉悶的炮聲,但噴射出的尾焰,發出了淒厲而且尖銳的響聲。
*發射可比開炮好看多了,大炮就一聲巨響一股白煙,別的也看不著,和點了個大鞭炮差不多。*就好看多了,首先肉眼可見,其次*得尾焰十分絢麗,你能看見一團火光如流星般在天空劃過,就像放了一個大煙花。
不只清軍看著絢麗的*升空,太平軍也同樣看著清軍陣營裡飛出的奇怪物體。在雙方的注視下,*華麗的身影筆直的飛向了太平軍的炮兵陣地,然後飛過去了。在空中留下了一道灰白色的痕跡,遠遠的飛走了。許久之後,遠方傳來了四聲不是很清晰的爆炸聲。
果興阿無語的看著孔震,孔震可憐巴巴的看著果興阿。霍爾火箭的有效射程大概五里多一點,發射架仰角夠的話具體能飛多遠還不好說。第一次實戰的孔震,在瞄準的時候,仰角給大了。所以四發*氣勢驚人的飛過了太平軍頭頂,遠遠的落在了太平軍後方。
“你這都不能算打歪了。”果興阿很同情的看著孔震。
“奴才再來試一次!”孔震也很不好意思,*製作很麻煩,而且用料頗多,一次浪費四顆等於浪費了很多銀子。
“加油吧!”果興阿也沒期待孔震能打個十環,霍爾火箭本來準頭就不好,發射架又過於簡陋了些,孔震打飛了也正常。
火箭一組快速的將發射過的發射架推到了後面,清理發射管重新裝填。二組將另外一副裝填好的發射架推到了發射位置,等待著孔震來瞄準。孔震趴在發射架上,瞄了又瞄,調整了幾次角度,才點了點頭。
“嗖、嗖、……”第二組*也射了出去,這次沒有射飛,落在了太平軍的陣列中。效果還算不錯,大概四五名太平軍被火箭直接給砸死了。果興阿卻更加鬱悶,因為以爆破殺敵的*,這次居然沒有爆炸。一次炸到是炸了,不過飛過頭了幾里地。一次雖然落點不錯,可惜一顆都沒炸。這叫什麼事啊!太平天國那個揹著寶劍的上帝顯靈啦!
四顆*中,兩顆向種樹一樣插在了地裡,另外兩顆在人群中飛撞了好一會,落在地上也沒了反應。能砸死幾個人,還要感謝上次飛過頭的四顆*。太平軍第一次見*還是很緊張的,不過因為第一次的*直接飛過了頭,太平軍還以為那是清軍的求援訊號呢!所以第二次*來襲的時候,太平軍毫無防備,傻呵呵的把*當煙花看呢!
“轟、轟……”果興阿和孔震正垂頭喪氣的時候,太平軍的陣列裡突然傳來了恐怖的爆炸聲。四顆*在地上躺了一會以後,終於想起了自己的本職工作,一個接一個的炸開了花。
果興阿的*,其實也是個簡易版本。內建的木製延時引信,是直接從沒良心炮的炮彈上拆下來的。所以引信的延時時間比較長,不但不會凌空爆炸,還需要在地上躺一會才有反應。*的射程是五里,而太平軍距離果興阿才一里多一點,五里都要躺一會,一里當然要躺更久。
雖然*終於爆炸了,不過很可惜,雖然瞄準的是太平軍的炮兵陣地,但實際上*的落點,都很巧妙的繞開了太平軍的火炮。太平軍得火炮是毛都沒傷到一根,可太平軍的步兵可就慘了。因為沒想到那玩意兒還會爆炸,幾乎沒有人躲開它們,四顆*足足收割了近五十條人命。
“將軍,看來我們需要一場全軍參戰的戰鬥了,我們無法透過單獨的一個兵種戰勝他們。”卡爾苦著一張臉對焦頭爛額的黃達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