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了?”
姜喬看著床對面的面如金紙的女人,心裡一陣哀嘆。
“報仇,我那麼愛他,他竟然那樣對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那女人,哦,不,那女鬼慘白的面板下還隱隱泛著青光,鮮紅的血管在面板下蠕動,她向前伸出一雙乾枯的雙手,尖利的指甲彷彿瞬間就能刺破她的喉嚨。
“你放心吧,警察一定能破案的,他跑不了。”
姜喬好言好語地勸著,心裡卻暗暗叫苦,怎麼老到她這喊冤訴苦,她又不是警察,也是判官,只不過是個小市民,又能怎麼幫她們呢。
沒想到,那女鬼突然身形一閃,剎那間飛撲至她的面前,一對利爪直面她的眼睛,眼見著那鋒利的指甲就要刺穿她的眼睛,姜喬連忙用手去擋,只覺得那雙寒冷如冰的雙手緊緊抓住她的手腕,力氣之大像是要把她拉進地獄陪葬一般。
“啊~”姜喬嚇得大叫,奮力想要擺脫桎梏。
突然窗外白光一閃,那女鬼的像是被什麼東西燙了一下,鬆開了姜喬,還帶著不甘的呻吟。
姜喬連忙往床頭縮了縮,她眼睛瞟了瞟床頭的檯燈,沒等她又進一步的動作,女鬼又如發狂似的撲了過來。
窗外白光大盛,照得姜喬眼睛都睜不開。等她再睜眼,對面得女鬼已經不見蹤影。她看了看床頭的鬧鐘三點多,原來是場夢。
突然,她看到了手腕上的烏青抓痕,驚懼地看了看安靜的四周。
難道剛剛的不是在夢裡?
“美術補習社案子破了。”電話那頭毛大新興奮的聲音傳來。
“是那個校長乾的吧。”姜喬問道。
“對啊,找到的鑽石耳釘裡有他的DNA,最重要的是在他的辦公室裡找到了兇器的碎片,是他櫃子上的一座小雕塑,他清理現場的時候遺漏了碎片,上面還有被害人的血跡。”
“那就好啊。他為什麼殺人啊?”
原來,被害者是這個補習社的學生家長,兩人因緣巧合下認識還發展成了不正當的男女關係。原本校長只是想玩玩,沒想到女的竟然動了真心,私下裡悄悄離了婚,要和他雙宿雙飛,還威脅他,如果不同意就要把他們的事傳出去。
這要是傳了出去,那還會有學生來補課,這間補習社是校長太太一手一腳創辦起來的,雖然太太已經病故,但是他不想毀了妻子的心血。
案發的時候,他們倆又因為這事發生了爭執,一衝動,他就用書櫃上的一座羅丹的仿製小雕塑砸向了她。還靈機一動,利用教室裡做雕塑的工具把被害者做成雕塑,想現在補習社放著,等他去租借了大一點的車再把屍體偷偷運走。
沒想到第二天一大早,沒等他借到車,就有學生來教室練習,讓他錯失了搬走雕塑的機會。
可能冥冥中自有註定,當時他在做雕塑的時候,被害者醒了一下。原本他有機會救她,可一想到她的威脅,他還是心一橫,用石膏封住了她的口鼻,將她活活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