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死了?”王道長一驚,喝的一口茶水差點噴了出來。“人乾的?還是鬼乾的?”他想了想,猶疑地問道。
“他死在別墅裡了,還面帶微笑呢。他有沒有和你說過什麼其他的事?比如有誰會想扮鬼嚇他?”姜喬問道。
王道長摸了摸自己的鬍子,思索了片刻,驚撥出聲:“你說他笑著死的?那不是和之前那起拆遷樓裡的一樣,6個死了5個,還剩一個,不好,今晚估計會出事。”
“你怎麼知道有6個?”毛大新一下抓住重點。
王道長解釋道:“他說的啊,他說當時有6個孩子,他們一起害死的,為什麼先來找他不找別人。那棟樓裡有什麼線索嗎,那個案子百分百是鬼做的。我一到那就能感受到強烈的鬼氣和怨氣,這鬼怨氣這麼重,肯定不殺光最後一個人不罷休。”
“一個兩個三個小朋友,四個五個六個小朋友,我們一起玩遊戲,跳個繩啊捉迷藏,還能一起搭火車。”
一個稚嫩無邪的童聲在屋子裡迴盪,是哪傳出來的呢?
姜喬睜開眼,屏住呼吸,坐了起來。她望了一眼黑漆漆的屋子,歌謠聲是從客廳裡傳過來的。
突然,歌謠停了。
“嘻嘻嘻,哈哈哈,嘻嘻嘻,哈哈哈,來抓我啊,來抓我啊。”客廳裡腳步聲紛沓,好像有很多人在客廳裡跑來跑去。
“這是在做夢,記住江離的話,這是在做夢,別怕,別怕。”姜喬握緊拳頭,心裡默默地給自己打著氣。
從王道長那出來後,毛大新便回了局裡,姜喬和江離在外面吃了頓火鍋,又討論了下案情,等到家樓下差不多就10點多了。原本,她又想去江離家過夜。她自己實在是不想獨自在家。
江離卻說道:“你今天去了案發現場,今晚可能還會做夢。如果做夢,這夢一定是和那兇手有關,如果你去我那,這夢就做不了了。”
姜喬猶豫了半天,還是決定留在家裡,看看夢裡會不會有什麼新線索。
她摸了摸口袋,果然,口袋裡有之前放好小鈴鐺。這是江離給的。他說這種夢和普通的做夢不一樣,是因為她陰氣重,受了鬼氣的感染,在半夜人氣最輕的時候能與鬼相通。區別是不是普通的夢,就看身上的東西是否一起帶入了夢中。
姜喬握緊口袋裡的小鈴鐺,慢慢下了床。剛準備往外走,突然好像被什麼絆了一下,一個踉蹌往前摔了下去。就在她即將摔個狗吃屎時,雙手地扶住了一旁的衣櫃。她驚魂未定地回頭一看,一個半透明的小男孩從旁邊跑了過去,邊跑還邊大笑著。
那個小男孩一下子穿過了門,不見蹤跡。
就算是在夢裡,也不能這麼惡作劇啊。
姜喬一時心氣,跟著開啟了門,衝了出去。
一出門,她就驚呆了,這不是她家,是一個不知名的小樹林。樹林裡的草地上有一群人在嬉鬧,姜喬一眼就看出了中間那幾個小朋友正是照片裡的那幾個人。
“快,排好隊,一會兒再玩,我們先拍攝。記得笑起來,笑起來,對,露牙齒!”其中一個高大的男人扛著一臺老式的攝影機對著孩子們大喊。
“一個兩個三個小朋友,四個五個六個小朋友,我們一起玩遊戲,跳個繩啊捉迷藏,還能一起搭火車。”
六個小朋友們搭著火車,唱著童謠,在樹林裡蹦躂著,最後一起朝一個方向敬了個少先隊禮。
姜喬在一旁看著拍攝,六個小朋友滿面笑容地在鏡頭面前,她忽然覺得,會不會鬼就是按照他們現在這樣的樣子擺弄他們的死法。為什麼呢?她四處張望了下,這兒除了這些小朋友和家長之外,沒有看到別人。她走出人群,四處張望,看到了一個小女孩正站在一棵樹後,怯生生地看著她。
“你。。。你叫什麼名字?”姜喬走了過去,微笑地和她打招呼。
“我叫小蓮。”
姜喬一下就認出這個聲音,這和她第一次聽到的童謠聲一模一樣。小女孩大概78歲的樣子,衣服舊舊的,樣式很土氣,臉上還有些土頭髮上有幾個草根,髒兮兮的,手裡抱著的小娃娃倒是簇新簇新的。看得出來,她對這個娃娃很是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