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她都主動提出願意幫對方指證榮氏曾經做過的那些唵髒事,揭開榮氏惡毒真面目,這樣一個能趁機打倒榮氏的好機會,對方不是應該欣然接受才是嗎。
她手裡捏著的榮氏的把柄,不應該正是沈知夢寐以求的東西才對嗎。
沈知為什麼還能如此冷靜?!
王婆看向沈知的眼裡驚疑不定。
而沈知的表情卻十分冷靜,甚至冷靜到了從容的地步,彷彿她提出的當真對她沒有絲毫吸引力一般。
王婆這下才是真的慌了,她原本想的就是趁機拿手裡榮氏的把柄作為交換,好讓沈知能將她從這地牢裡救出去。
可從來沒考慮過沈知會不為所動的可能性啊。
榮氏已經被關進了祠堂,什麼都做不了,而她若是再不伺機逃出去,必然就要和那些下人一樣被拖出去提審拷問了。
她都這麼大年紀一把老骨頭了,哪裡受得住那些手段,不招是死,招了也是死,不管怎麼看,都是死路一條!
若非實在走投無路,她又如何會鋌而走險買通守衛找上沈知。
可誰料沈知竟不按常理出牌!
王婆面色變了又變,臉上神情可謂是精彩紛呈,半響都沒能擠出一句話來。
沈知微微勾唇,眼裡嘲諷之意若隱若現,卻是冷聲道:“原來王婆到現在還沒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不過一個階下之囚,隨時就要去見閻王爺的奴才而已,竟也敢跟我談交易?”
“榮氏的把柄,我找到也只是時間早晚的事,但想來你這條老命,是沒法活到那一天的吧?”
最後一句話落下,王婆渾身一震,臉色陡然慘白,身形也跟著頹了下去。
半響,她才低聲嘶啞道:“二小姐說的是,老奴只懇請二小姐大發大發慈悲,幫老奴這一把,日後老奴做牛做馬,也不會忘了二小姐的恩情。”
“你說你知道榮氏的把柄,榮氏竟會這般大意讓你留著她的把柄嗎?”沈知問道。
此時,王婆也已經學乖了,不敢再端著方才的態度,聞言只恭恭敬敬道,“老奴每次幫夫人做事時都會偷偷留點證據,這次也是事先就準備了兩份同樣的畫卷治療,後來去燒燬時只毀掉了其中一份,另外一份則是被老奴偷偷藏在了非常隱秘的地方,夫人並不知情。”
“果真有什麼樣的主子便有什麼樣的奴才。”沈知冷笑一聲。
王婆低著頭,諾諾不敢說話。
一旁入畫提醒道:“小姐,時間差不多了,再待下去便要惹人起疑了。”
沈知點了點頭,卻是看向王婆,這次面容十分冰冷,卻是盯著她的臉一字一句道:“我再問你一件事,若是你能給出我想要的答案,我便幫你這一次。”
“當年我母親是怎麼被榮氏害死的,知道當年事情真相的除了你之外還有誰?”
這個問題,卻是瞬間叫王婆白了臉。
卻是倏然驚恐的抬頭,失聲道:“你怎會知道這件事?”
沈知冷然一笑,眼底寒意鋒利如芒:“看來我猜的不錯,你果然知道。”
王婆這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面色更是慘白如紙,一瞬間身子顫的如同寒風中的落葉般,顫抖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