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問你幹了什麼。”姒臻眼裡閃爍著睿智理性的光芒,瞭然道:“看來是針對沈熙和聖山了。”
容嫻彎唇一笑,對於他得出的結論沒有任何反應,反而假惺惺地感慨道:“先生心性善良,總在為別人擔憂。”
姒臻一噎,頓時有種不上不下的感覺。
姒文寧看著這對父女,一頭霧水:“你們打什麼啞謎?”
姒臻直接當沒聽到,容嫻好心的為她解釋道:“大概是一種你猜的啞謎。”
姒文寧:呵呵!
對於現在毫不掩飾乃至於破罐子破摔的容嫻,姒臻和姒文寧的情緒頗為複雜。
只要想到他們印象中那救眾生疾苦,仁心仁術、至純至善的容大夫只是眼前的人虛構的,便隱隱覺得遺憾。
那樣美好到又相信世間充滿愛的人,是不存在的。
可遺憾中又有種欽佩在其中,沒有人能將完全相反的兩個極端詮釋的有容嫻這麼好,也沒有人能將天下人都玩弄在鼓掌之間。
但容嫻她辦到了!
姒文寧嘲諷的說:“容嫻,你裝模作樣起來比本人要好太多了。
容嫻眨了眨眼,沉吟片刻,試探的回應道:“謝謝?”
姒文寧頓時被她這兩個字氣了個倒仰,一點也沒長輩風範的叉腰,兇巴巴的朝著姒臻告狀道:“哥,你管管她,這麼沒大沒小,成何體統。”
容嫻的目光也移在了姒臻身上,慢吞吞道:“先生,您也管管她,我尊老了,她卻不懂得愛幼,成何體統。”
也難為容嫻用她那溫柔的調調說出姒文寧那兇巴巴的感覺了。
牛硯和孫天佑被她逗得忍不住笑了出來,見姒文寧瞪了過來,連忙捂住嘴裝死。
姒文寧氣得臉紅脖子粗,就算她的輩分比容嫻大,但也夠不上老啊,容嫻這個死丫頭到底會不會說話?!
姒臻卻因為容嫻突如其來的告狀,眼睛猛地一亮,像只大狗狗一樣湊到了容嫻身邊,興奮的手舞足蹈:“女兒,你剛才找爹爹給你撐腰了對不對?我就知道在你心中,爹爹一定是最偉大的,受了委屈也會找爹爹傾訴,爹爹是你最親近最能信賴的人。”
姒文寧直接氣得一口氣噎在了喉嚨,她嚎半天都抵不上容嫻一句告狀,姒臻這個沒良心的貨。
容嫻涼涼地朝著姒臻道:“這裡哪兒來的女兒,先生怕是認錯人了。”
容嫻這是直接翻臉不認人了,她一向將‘過河拆橋’的技能練到了極致,如今又成功get到了‘借力打力’的技能。
嘛,借沈久留或者姒臻的力去打擊姒文寧。
這種婊裡婊氣的事情她做的太習慣了。
姒臻見容嫻神色不好看,連忙哄道:“嫻兒,是嫻兒。”
只要能讓女兒認他,叫什麼都行。
“姒臻!”姒文寧受不了被完全無視的處境,不甘寂寞道:“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妹妹嗎?”
姒臻頓感頭大,這夾在妹妹和女兒之間的感覺,總有種當年夾在母親和妻子之間的感覺。
容嫻見姒文寧氣地發青的臉,輕笑一聲也不再逗她了。
“小石頭,天佑,我們走,去歸土城。”容嫻招呼身後二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