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粥、無邪、一眾廣場的的人等繼續急突突趕往俊兒所指的地方。
風大,幾日積得雪,倒顯得越來越厚。
“好像是越來越臭了!”花粥最先發現一個問題。
“別不是俊兒那小子兒哄我們開心呢吧?”李副帥率先質疑。
“屁!”俊兒個子小在人群最頭裡蹦蹦跳跳走著,聞聽此言,就住了腳步,噗嗤自己胳膊上放了一個“屁”,嚷嚷:“怎麼了。不信,你們看我胳膊,那‘東西’剛剛咬了我一問,看我胳膊,現在好了,多!”
眾人又要亂哄哄聚集過來,看他的傷。
有說這兒的,還有說那的。
一時間意見確實難以統一。
“稟李副帥,小的們不想往前走了……”三倆個小子先還忍著,這會兒就一下子又沒忍住,撲通跪地上求饒。一個老一點的說:“小的沒有一個家人,也沒個後代子孫養老送終。求副帥讓小的回去,留個全屍……”
後來幾個跟著起鬨,一群膽小之人哭成一片,甚是尖銳刺耳……
原來這位置已經離開了城門有半里地,人煙稀少的,眼前天光已經大亮,面前呈現中三條截然不同的大路來……
當然這路上也無人煙。
李副帥罵道:“人煙都沒一個,大白天的見閻王,本副帥看來,你們俱是被嚇破了膽了!”
“不是。副帥明鑑呀!”
“撲通撲通”幾聲,又跪倒幾個。
“哇唔——”說來也怪,突然一支烏鴉神了巴經地叫了一聲,一隻禿鷲忽地從人群中脫穎而出,“嘣脆”一聲飛走了。
“一群蠢貨。本帥本可以不在這裡,本帥的身家國體……倒抵不過你們那幾個的屍體嗎?不準回去,本帥倒要看看,誰敢?!本沒有什麼,只是這事關軍情,退後者斬——”李副帥氣得發抖,頓一頓那一把斧頭,幾個頓時住了口,起身麻流兒歸到隊伍最前面。
本來有幾個黑衣鐵頭士,平時跟隨李副帥也慣了的,自不是話下,願效犬馬之勞於副帥鞍前馬後的。說不急是假的,正陽城門前廣場總共佔地二十餘畝,但李副帥勘察過現場的地方也就那幾處。
馬車常常歇腳,魔帝好大喜功,這附近栓馬臺之正中,有一根一人懷抱抱不住的十丈餘高的栓馬樁,那裡有一排擋風的照壁,是為了遠來的天元國人歇腳整理儀容的地方
“轟——隆隆……”一聲巨響,西邊的一片烏雲遮住了太陽,陰影眼看著倒下來。
“俊兒快說!”李副帥幾個一時有些拿不準,這麼個黃口小兒的話是否可信……
“稟副帥,這個照壁後面是座屎山!”
“什麼,沒說錯吧?屎山……”
早有二傻過照壁後面看來,一瘸一拐掩了口臭出來:“咳咳,算是走了狗屎運了!好多屎——好多,好多堆——”
“不是狗屎,是人屎。昨日吃粥吃得多了些,肚子疼,想上廁所,可滿地兒的只有一個溷藩我剛上到一半,我就要起來,給別人騰地兒,人有三急呀。我得忍著,忍著,我有幾次,有幾次,憋得,都要昏厥了,汗都下來了……”
“你就地撒野,不就結了……”二傻笑他。
“然後呢!”李副帥問他。
“此事萬萬不可。我娘說了,君子切不可失節!”俊兒看看花粥,花粥當然知道他是在說他自已的親孃。俊兒道:“有一個人說,這東西是好東西!”
二傻又問:“什麼‘好東西’?”
眾人搶白他一眼:“什麼什麼‘好東西’!當然是那溷藩之物了。……黃金萬兩!”
俊兒才眾人鬨笑他,惱了,道:“這東西可以鎮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