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口再次崩塌,卻並非護國公所為。
護國公前面拖沓,心道,煮熟的鴨子能飛了不成,況且這場貌似固若金湯的圍堵戰,還有另外一個目的。
此處崖口貌似樸素簡單,彷彿不過隨便一個自然崖洞改良而成,大門洞開,甚至於連個基本的遮擋也沒有;實際上裡裡外外處處透著玄機。
笑了足足有半刻鐘的時間,護國公實在是笑不動了,這才手搭了涼蓬,道:“豎子,你可真夠丟蠱王人的。如此雕蟲小戲,不過爾爾!”
他運送黑衣鐵頭士上得崖洞位置,開始清掃整理碎石和一眾殘骸。
嘴裡揚聲罵道:“甭說你父帝——還是這天元國堂堂的一大統的魔帝——這人丟到全魔域大陸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面對父王的譏諷,郡主先聽得高興,繼而馬上又覺得吃了虧。
“全魔域大陸都知道了!”
“那太子,當著全天宇城人的面,輕簿娶了那女奴!”
“那,女兒以後如何作人!”
他以前也曾護國公探討究竟這魔鏡的功能,那日大殿上,不過聽從爹爹說法:“此回定當讓那太子情何以堪,躬手稱臣!”
當時不過想著不過把罷黜太子的聖旨讓天元國人悉數盡知而已。再加上自己與父王功夫遠盛於太子,所以丟丟他的人,讓他見識見識自己與父王的實力,然後讓他不得不拜倒在自己腳下而已。
不料卻讓鬼去馬八的無邪佔了先手,此番下來,那無邪至少得了兩項好處,一則向天下人宣佈主權:我只與花粥好,其他都是假的。
二者,無邪趁此機會,向天宇城人宣佈自己與護國公並非一黨;爹爹從政三十餘年,算是三朝元老了,自是朝中樹敵不算少,加之青年蠱王當年智擒虞帝的故事在民間廣為流傳,擁戴太子無邪本人的年輕人,不在少數。
護國公見到女兒這副表情,瞪她一眼:“真乃朽木不可雕也,當初不過一個政治聯姻,你還當真了!”
——郡主迫於爹爹的淫威,當即就捂住自己的胸口,往後退了一步。
護國公成竹在胸。春天時節,或可一舉拿下魔域大陸數十國,一統天下了——
……
崖洞之內,花粥滿臉迷茫,因為剛剛第二聲響,灰塵瀰漫開來之前,那無邪雙手握了花粥耳朵雙眼,早早靜身等著。
花粥一陣掙扎,以為他又要輕簿自己。
四腳胡亂撲騰,嚷到“滾開——”,一陣噼啪作響……
蠱王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道:“乳臭未乾的一隻小雛雞,身體都還沒發育好呢,滿腦子亂想什麼呢?”
一貫伶牙俐齒的慣會罵人的花粥,想要反駁幾句,仔細一想,是哦,是自己自作多情呢。衝黑暗吐吐舌頭,翻翻白眼,以示不滿。
無邪道:“傻小子,你想不想來個雙修?”
聽到無邪如此說法,花粥愣了半刻,頭搖得像個撥攔鼓,用一種十分堅定的聲音,應道:“不,不,不想!”
“不是,想想,想!”
無邪見花粥答應,就笑著點了點頭,用手指了指藍狐玉床,道:“雙修,那就是我們一起入洞房!”
花粥一怔,滿臉不解的表情,先以為他是不正經,後終於半信半疑信了他,所以先搖頭,後點頭;現在終於又看出他不過又耍鬼計。
不理他。
回身跺在他腳上,惡狠狠地碾壓下去,聽見咔擦作響。
“謀殺親夫呀,我的腳碎了!”
不想暗處正給潤玉上藥的殷姑娘笑她:“花粥姑娘,你剛才合巹大典上不是是願意的嗎?”
無人能看見花粥滿臉通紅,她猶猶豫豫問:“是不是,行了合巹大典,就要作數的!”
殷雨霏咯咯笑起來,先是聲音小些,後面完全止不住了。
“這花粥真是個奇人,行了合巹禮,你與無邪公子的——啊……——不是才合法嗎?你孃親沒有跟你說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