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晚凌晨就來過，還留了一張支票，分給那三人。”
黑暗中，看不到安倍晴明的表情。
掐指一算，建御雷神是昨天下午死的，羅南在昨天凌晨就來過。
很可能，對方還未察覺到他的真實身份，只是碰巧來會所而已。
隨著沙發吱呀的悶響，安倍晴明站了起來，從陰影裡走出。
他戴上灰色的兜帽，跟著女領班朝樓下走去。
來到包房外，就聽到裡面傳來鶯鶯燕燕嬉笑打鬧的聲音，令人浮想聯翩。
安倍晴明輕蔑一笑，敲了下門，推門進入。
此時，羅南眼睛上蒙著一條粉色的絲巾，正在跟三女玩抓到就嘿嘿嘿的小遊戲。
聽到門開了，他取下絲巾。
兩人，目光交錯。
見正主來了，羅南抿嘴一笑，把三女趕了出去：“先出去吧，我跟你們老闆談點事情。”
三女穿好外套，有些不捨的離開包房。
神祗的電話，剛打過來不久。
等下一次的電話，要拖上一些時間。
羅南也不慌張，露出禮貌又不失尷尬的微笑：
“我就直說了吧，你這會所怎麼賣？”
反正也不是真買，先談個價格，然後找各種毛病砍價，就可以拖延足夠的時間。
誰知，安倍晴明根本不接招，反問道：“您這是準備向風欲業發展了麼？”
“那倒沒有。”
羅南笑著摸著後脖頸，活動了下脖子，瞎話張嘴便來：
“霓虹國女性的社會地位，遠不如龍國。想好好扶持一下，總得一步一步來嘛。”
安倍晴明盯著他，眼珠轉動，猜不透具體的想法。
就像他以廣告和音樂出道，卻透過預言將粉絲轉化成信徒。
從一介凡人，蛻變成半人半神的人造神。
這樣突兀的轉變和天馬行空的想法，實在難以預料。
現在收購會所，難道也是他的一步棋？
安倍晴明對羅南的評價頗高，正暗自琢磨對方收購的目的。
是用會所當做跳板，再搞個大事情？
羅南偏轉話題，一邊打探安倍的態度，一邊拖延時間。
見他沒有回應，便把話題又拉扯了回來：“開個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