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安特准備在黑谷居住的訊息不脛而走,那些匪寇對此嗤之以鼻,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他們恨不得對方趕緊滾蛋。
米達夫勞心勞力,招待懷安特遠遠沒有想象中那麼容易,這傢伙太把自己當貴族了。
“媽的,要不是為了爵位,老子早就不想伺候了,該死的奧山跑到哪裡去瀟灑了,再不回來,我非得扒了他的皮。”
儘管內心怨恨滔天,該做的還是得做,米達夫在心裡將奧山咒罵了千百遍。
除了懷安特這個不和諧的因素存在,黑谷裡的生活依舊跟以前一樣多姿多彩,這些匪寇殺人和毀滅家園是一把好手,斂財功夫也是讓人驚歎。
五口大箱子已經被他們用財寶填滿,這是給懷安特的禮物,負責這項工作的匪寇一點也不覺得心疼,按他意思,這只是九年一毛而已。
可見這些匪寇盤踞在黑谷裡這麼多年來造下了多少殺戮,大部分人都是老資格了,從混蛋小子變成了殺人如麻的中年人。
黑谷中的財富無法估量,這只是匪寇的樂趣之一,他們更加喜歡掠奪以及殘殺,那種滿足感不可言喻。而且他們懂得存身之道,在該遵守規則的時候,他們便會毫不猶豫地獻出一切。
因為只有活著,才有更多的可能,崖壁上,那些洞窟中,悽悽慘慘的聲音不斷傳來,有嬰兒的哭聲,也有女人的哀嚎,更有孩子慘死前的求饒。
這裡面光線暗淡,臭氣喧天,甚至一些來不及處理的屍體就這麼隨意擺放著,一名匪寇剛剛穿好褲子,便抬起腳用力踢向角落處的一名女人。
嘭!
這一腳的力度非常大,女子連同懷中抱著的嬰兒一塊被擊倒,半天沒有發出聲音。
“該死的東西,自己的養不活了,還留著他幹什麼!”
匪寇走後,女子瞳孔收縮,整個人觸電般地站起,她懷中的孩子已經沒有了氣息。
“啊!哈哈!”
洞窟之中不缺這樣的瘋子,幾乎大多數人都處在崩潰的邊緣,稍微一點刺激就足以讓她們永遠迷失。
身披著屈辱,受盡了至親骨肉分離,長期遭遇非人的虐待,她們不瘋也沒有用了,世界是如此的不公平。
高原上,羅克的復仇之路增加了兩名成員,玫麗和大鐘始終跟他保持著距離,發生了一連竄不愉快的事情,雙方都沒有心情聊天。
玫麗到現在還有些疑惑,她不知道羅克為什麼會這樣,究竟有什麼目的,但是隨著越來越接近黑谷,她變得有些忐忑起來。
一旁的大鐘倒是沒有這麼多複雜的想法,他恨羅克,恨不得立刻殺死對方,可惜他太強大了。
不過大鐘看到了希望,發自內心地希望羅克快點到達黑谷,到時候他就有辦法對付他了。
夜晚臨近,羅克停止了趕路,他不想苛待自己,將馬匹料理好後,他升起了火,順便給自己弄點吃的。
玫麗隨身帶著乾糧,她也沒指望對方會給自己準備食物,跟大鐘小心翼翼地坐在另一邊。
“你,要喝水嗎?”
黑夜很漫長,玫麗拿著水袋主動走上前去,小聲詢問道。
羅克接過水袋喝了幾口,隨後還給了對方,出聲道:“你不用這麼做的,因為我想後面發生的事情會讓你絕望。”
玫麗在這件事情上或許是無辜的,因為造成這一切的兇手是西嶺高原的規則以及那些扭曲心靈的惡魔,某種程度上來看,她還是一個可憐的人。
“我叫玫麗,你叫什麼名字,你也要去黑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