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戰天回到房間。路上許多人詢問他和沐雪陽都說了些什麼，但他只是擺擺手：
“不過是些陳年往事罷了！”
而沐戰天坐在自己房間內，感慨萬千——她的女兒，又怎麼會差？以往，卻真是他的錯。
掃視一眼，沐戰天忽然發現桌子上有一柄劍，劍上有一張紙，雖有風自窗灌進，那紙卻是紋絲不動。他放下茶杯，拿起那張紙。
紙上是一行冰冷而霸氣的字跡——如她人一般。
沐戰天，贈與之此，既了吾之因果。
沐戰天眸色一暗，手輕微顫抖著，撫摸著那柄劍，卻不忍拿起，彷彿拿起，沐雪陽，就與他再無關係一般。其實，拿不拿的，沐雪陽與他，也沒什麼關係。
再說沐雪陽。
她離去後，找到了沐天。沐天一見沐雪陽，十分興奮：
“哎呀你來啦！我還以為你要違約呢！”
“約為因，履為果。因果之忌，不可犯也。”
沐雪陽淡然道。
沐天打量幾眼沐雪陽，狐疑的開口：
“你...你還是沐雪陽麼？怎麼跟換了個人似的？”
從前，沐雪陽也只是攜有一身冰冷的氣息罷了，可如今卻像是一個人形冰塊，渾身上下都是冷的，更是有一種久居上位的威懾，以及一股可怕的嗜殺之氣。
“我若不是，又有誰敢冒之？”
沐雪陽冰冷的視線掃過沐天，沐天即刻打了個冷顫。
策龍鑽了出來，看看沐天，古怪而又狐疑的說：
“咦，老大，這是凡界對吧？”
沐天被忽然出現的“會說話的鞭子”嚇了一跳，下意識地發出一聲低吼示威。
“吼——”
策龍冷哼一聲，霎時間一股威壓降臨到了沐天身上。
沐雪陽也轉頭看向策龍，沒說話，但意思，已經從眼神中表現出來，策龍立刻收回了威壓。
“是。”
沐雪陽微微點頭。“有什麼不對？”
策龍的眼神更加古怪了——“老大，凡界——怎麼會有血脈這麼純正的白虎！”
沐雪陽還沒說話，沐天倒是驚得睜大了眼睛，下意識地：
“什麼白虎，我是雪妖虎王！”
策龍篤定的說：
“雖然白虎和雪妖虎王很像，但是我不會看錯的，這麼純正的白虎血脈，我怎麼可能看錯！”
沐雪陽此刻也是微微皺眉：
“你確定？”
“確定！”策龍斬釘截鐵的說，完了不忘補充說：“老大你輪迴後換了個身體，還沒經過仙淬自然不好看出，但我肯定是看得出啊！”
沐雪陽仔細的用元神掃了掃沐天全身上下，好一會，才說：
“確實。”
雖然，沐天突然得知自己是白虎很驚訝，可是——他們，在說什麼？什麼輪迴？什麼仙淬？什麼玩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