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從邏輯上根本說不通。
如果從邏輯上說得通的話,現在寧鴻遠只能想到一個可能性,那就是這個毒七劍似乎並非真正地想要狩獵這魔獸,而是為了聚集一些年輕人來此,達到他某一種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他向自己展示這毒丹,很明顯就是想要拉攏自己,同時警示自己,他毒七劍還有很多秘密武器沒用。
寧鴻遠鐵了心要殺了毒七劍,但是他卻又必須在此時此刻表現出毫無殺心,甚至毫無戒心的樣子。
這一點寧鴻遠當然做得很好。
“小兄弟此言差矣,這七彩玄虹蛇劇毒無比,這僅僅一枚毒丹怎麼可能將這等妖孽置之死地?我做過很多實驗,這毒丹毒性太大,對於這七彩玄虹蛇反而是大補丹,而這毒丹毒性太小,卻毫無作用,反而只有這種中性毒藥能夠麻痺他的身體,雖然不可能產生決定性的效果,但是卻能夠讓他的傷勢恢復的程度減緩,哈哈哈,小兄弟怎麼樣,我毒七劍的準備工作還是做得很充足吧!”
寧鴻遠立馬換了個恭迎的臉色,雙手合十拜笑道:“首領所言甚是,我們這狩獵團隊沒有首領帶隊,最後必定失敗,說不定還會搭幾條人命進去!今天早上在下所言,多有得罪首領的地方,還望勿怪。”
毒七劍聽聞大笑,“小兄弟年紀輕輕就能放下身段,前途不可限量啊!”
寧鴻遠不得不承認,毒七劍雖然詭計多端,但是應該受過一定的文化教育,否則沒有這麼好的口才。
這世上不怕流氓,就怕流氓有文化。
“首領何出此言?我可承擔不起啊!”寧鴻遠這般客氣地回答道。
“我見過不少年輕的修武者,如同小兄弟這樣的很少見,洞府裡那一群年輕修武者,別看大部分人成為了劍客,但是他們的心境與小兄弟實在是千差萬別啊。”
“首領過獎,在下只是做好了份內的事情!”
毒七劍點了點頭,“小兄弟也是劍客吧,而且實力不俗,小兄弟別看洞穴裡那一群劍客,曾經也是有志向的,但是他們踏入劍客武境之後,就有些忘乎所以了,認為自己很了不得,所以才會被我設計騙到這裡來,如果他們不貪圖這一點兒小便宜,我又如何能夠得逞?小兄弟如果願意的話,不如考慮一下加入我的這團隊!”
寧鴻遠聽聞了這一席話之後,故意疑慮許久。
毒七劍見寧鴻遠疑慮,也沒有放棄,繼續拉攏道:“我毒七劍為了達成目的,對付別人,的確是不擇手段了一些,但是這身後眾位,他們都是我的心腹,你可以問問他們,我這些年可有曾虧待過他們一次?”
“首領如此盛情相邀,我能力不夠,那麼請容我考慮一下!”
身後眾位毒七劍的馬前卒,瞧見這黃毛小子如此不識好歹,還未等他們的首領毒七劍開口,他們反而狐假虎威起來,有一人竟是面朝寧鴻遠辱罵道:“黃毛小子,別不識好歹,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寧鴻遠勃然大怒,“我吃什麼酒,難道要你一個小嘍羅管?這裡豈是你能說話的地方?”
那人正要生氣咒罵,卻是被毒七劍當即喝住,“我與小兄弟交談,豈能容你猖狂!給我滾!”
那人聽聞毒七劍這般怒喝,滿臉惶恐,心中極為害怕這毒七劍真的把他趕走,如果是這樣,他一個人如何能夠走出這死亡森林,當即一臉愧疚地道歉道:“首領,小人知道錯了!”
毒七劍為了以示誠意,面朝此人指了指旁邊的寧鴻遠,“還不趕快給這小兄弟道歉?”
他這才像一條狗一樣,在寧鴻遠面前搖尾乞憐起來。
寧鴻遠覺著他很可憐,又很可恨,仗勢欺人之輩永遠是這樣的螻蟻。
那人雖然道了歉,寧鴻遠根本沒有搭理他的意思,他也沒有將這種螻蟻記在心上。
寧鴻遠縱然也記仇,但是他不會與這種螻蟻一般見識,否則就太沒有風度了。
做男人如果連這點風度都沒有,那還成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