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王採芪從噩夢中醒來,夢中,她似乎被關在什麼暗無天日的地方,應該是任務失手,被仇人抓了,關在四周全是軟包的房間裡,那房間似乎很狹小,將她捂在裡面,她的敵人似乎想捂死她。
她拼命掙扎,拼命抓喊,拼命呼救,卻沒什麼用。
“呼呼呼!”終於,她頭撞在軟包上,鼻子裡終於獲得久違的空氣,眼前光線大亮,她開始劇烈的喘息。
“唔……”
一個男子的聲音悶聲傳來,王採芪一愣。
睜開眼,瞧見一片白皙的胸口上道道抓紅的印記,還有一雙修長的手指,正捂著心口,慘呼。
“你……”王採芪恍然,看了看男子的心口,又看了看男子糾結成一團的臉,忙道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原來,夢中自己被關在軟包的地方,竟是因為自己的臉,被埋在白芷胸口捂得沒氣換,這才會有如此噩夢,不由突然笑了一聲。
“做噩夢了?”白芷坐起身來,揉著心口。
“嗯,我被你悶的出不了氣!”王採芪捏了捏自己的鼻子,又揉了揉額頭,額頭還隱隱有些發麻,可見自己剛剛用了多大的力氣。
“你不會夢中殺人吧!”白芷心有餘悸的瞅了瞅身上的抓痕。
還好,這小妮子,手指剛好,指甲還沒有長出太長,不然,自己這身上,定會被她抓破不可。
“不會不會,抱歉抱歉!”王採芪連連道歉,滿臉羞赧。
她坐起身來,看著他問道:“你的藥在哪兒,我給你上藥!”
他的藥,向來見效快,這只是有些發紅而已,若是用了他的藥,想必很快就恢復如初了。
下了床,突然瞧見床邊一道褐色影子,王採芪頓時身體僵了一下,差點跳起來。
“恆,恆嬤嬤!”王採芪叫出聲來,被人捉姦在床了?
心做賊似的跳個不停,心虛的低下頭。
恆嬤嬤表情依舊是嚴肅的,她瞟了一眼王採芪,又看了看白芷,哼了一聲,道:“主人與小姐也不要太肆無忌憚了,小姐昨日剛點了守宮砂,還是豆蔻年華,主人您別太急澀!”
王採芪愕然,心虛退了一些,凶神惡煞的瞪著白芷。
卻見白芷上衣敞開,盤膝坐在床上,手中一瓶藥膏,淡然的撇了一眼恆嬤嬤,眼神又轉為委屈的看著王採芪,將手中藥膏遞給她。
王採芪心中無語,癟癟嘴,恨聲道:“滾!”
然後,走下床,坐在梳妝檯前。
“小姐休的胡鬧,閨中女子怎能說粗話,小姐就是再生氣,再難忍,也不能對任何人說粗話,有傷小姐名節。”恆嬤嬤轉身,看著小姐,全當床上的男子不存在般,旁若無人的提點起來。
王採芪氣急,卻不好當著恆嬤嬤的面發作,於是,她展顏一笑,轉過身來,眸子清冷銳利,朝白芷道:“白公子,請您翻滾吧,謝謝!”
她多有禮貌,還加個謝謝。
白芷一愣,面色有些僵硬,隨後手中藥膏在手中抖了抖,揚聲大笑起來。
“哈哈哈!”
笑聲伴隨著風聲遠遠傳開,驚得整個滄瀾院一翻騰。
白梅與蘭芝兩人衝入房中,見此情形,不由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