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王採芪活著,他就不要我,母親,答應我,先殺了王採芪!”大小姐幾乎瘋狂,迫不及待的想要報仇。
“母親答應你!”大夫人點頭,面上卻盡是苦澀。
“真的?”大小姐狂喜,揪住大夫人的衣襟不確定的看著大夫人。
大夫人點點頭。
“母親,你讓人把她綁過來,我要親手解決她,我要讓她也嚐嚐毀容的滋味,我要在她身上劃一千刀,那時候,熙之哥哥一定不會喜歡她的,只會喜歡我!”
腦海中想象著王採芪在自己刀下變成血人的一幕,大小姐開心的笑了,聲音粗糲猶如深夜樹幹撞擊的婆娑聲。
“好,先睡覺,等明天母親……”
“現在就去,現在就去!”大小姐有些迫不及待。
大夫人只能先安撫女兒,朝窗外喊了一聲,她的影衛飄然進來:“去白府將六小姐捆回來!”
“是!”身材妙曼的黑衣影衛點點頭,飄然離開。
見這影衛出來,大小姐這才相信了母親的話。
大夫人取來取來炭盆,一股腦將王採萍縫的幾個布偶人,全都扔進了炭盆中,看著熊熊燃燒的火光,刺鼻的氣味,心中恨意節節攀升。
“燒死他們,燒死他們!”大小姐甜甜笑著,語氣狠毒。
王採芪第二次睡下,然而,卻睡的並不安穩,她總是在頻繁的做夢,夢中,都是原主小時候的記憶,林林總總,雞毛蒜皮,父親母親,音容笑貌,無比詳細。
她看著祥和溫暖的畫面,不由突然羨慕起原主來,這樣的日子,她是一天都不曾有過的,她似乎一出生就在特訓所,八歲學有所成之後便出去完成艱難殺人任務。
她童年唯一的記憶,就是殺人,訓練,訓練殺人,同伴們或一個個被淘汰,一個個死在身旁,沒有一點幸福的記憶。
眼前的這些畫面,點點滴滴,讓她置身其中,第一次感同身受的感覺到父母之愛的溫暖。
那種感覺,彷彿置身溫暖的海洋之中,平靜,安詳,安心,幸福。
“啊……”突然覺得心口一陣針灸似的疼,她不情願的從夢中醒來,劇烈喘息幾聲。
睜開眼睛,卻見一個黑衣女人,出現在床邊,拔劍,劍尖直指自己咽喉!
“你是誰?”王採芪沉聲喝問。
“站起來,跟我走!”黑衣女人劍身一抖,然後冷冷說道。
王採芪脖子動了動,突然嘶的一聲,肩膀的疼痛,小臉皺成一團:“嘶……唔!”她捂著胳膊,艱難的左右挪動身體,用力坐起身來,卻又狼狽摔下。
“你受傷了?”黑衣女人看著王採芪包成粽子的右手,眉毛挑了挑,依舊冷峻。
王採芪眨眨眼,很是配合的道:“是,在城東樹林裡,賊人持劍,我手無縛雞之力,被一劍刺中胳膊,還好沒收重傷!”她表情痛苦的解釋。
“右手上?”黑衣女人瞟了瞟王採芪的右手,覺得她這兩處傷痕位置有些不可思議。
“倒在地上的時候不小心抓到了斷劍!”王採芪如是說。
“哼!”黑衣女子輕笑,似乎被王採芪所描述的場景給逗樂了,心中直嘆王採芪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