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紀凜掐著江暮曉的手驀地一鬆,江暮曉跌坐在床上。
她不顧臉上的疼痛慌忙說,“對不起,對不起,我剛剛說的話也是胡亂猜測的,可能是我說錯話了,你別生氣。”
真的不能喝酒,一喝酒什麼真話都能吐出來,江暮曉很懊惱。
而且剛剛紀凜的神色太恐怖了,就算是她經歷過生死的人,都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眼神。
沒有感情的,陰狠逼人。
還是說,這個才是這男人的本性?往日嬉皮笑臉不過是一副面具?
不管怎樣,這個時候示弱,總是沒問題的。
紀凜垂眸,看著女孩子縮著肩膀耷拉腦袋,害怕的顫抖的樣子。
腦海中忽然回想起不久之前,她笑得眉眼彎彎的樣子。
不應該是這樣子的……
他擰著眉頭,伸手想要摸下江暮曉的頭,但是手伸到一半,又僵住。
隨後,他開口道,“你走吧。”
江暮曉如蒙大赦,迅速站起身來跑了。
紀凜還是站在原地,凝視著自己剛剛掐住江暮曉臉頰的手。
果然,在這樣的環境中待久了,就算是他,也會因為一點風吹草動緊張的不行。
真是折磨的人要發瘋了。
第二天天剛亮,紀凜就收到簡訊,讓他去淺灣,陳爺的住處。
紀凜騎著機車過去。
這個時代的有錢人已經很有錢了,住大別墅,開賓士,養番狗。
陳爺家中的看門狗就是一隻德國黑背,服從性極高,對主人忠誠,經過訓練,是看家護院的好手。
紀凜也喜歡這條狗,每次過來這邊,都會拿東西逗它,今天也不例外。
體型強壯的狗在他面前,就如同一隻可愛的玩具。
紀凜逗了一會兒狗才去院子裡。
往常這個時候,陳爺都在後院裡逗鳥澆花。
紀凜走過去,就看見穿著唐裝的老人家高興的玩著鳥兒。
就如同許多普通的退休老人家一般,卻不知他腳下踩著多少人的屍骸。
紀凜走上前,喊了聲,“陳爺。”
陳爺轉頭看向紀凜,將鳥籠子放了下去。
他道,“過來。”
紀凜走上前,陳爺忽然抄起旁邊的木棍朝紀凜打了下去。
紀凜下意識想抬手去擋,但想到面前人的身份,還是剋制住,任由陳爺打他。
別看陳爺現在身體不好,但年輕時也是練家子,知道哪兒打的最疼又不傷人,下手狠辣。
紀凜悶不吭聲的被陳爺揍。
“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你要追那個學生妹可以,但是她現在才幾歲?你竟然還灌醉她,將她帶去你家,紀凜,你真是無法無天了!”
天知道十惡不赦的陳爺,說出這些話時心裡面作何感想。
紀凜結結實實的捱了陳爺十幾下打,直到陳爺打不動了。
陳爺身體本身就不好,打得氣喘吁吁的,他對紀凜擺了擺手,“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