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的話怎會到了這番境地?就兩個字:活該!
幾個人魚貫而出,正好遇見了行色匆匆的蔡嬤嬤,現在兩邊的臉龐腫的老高,嘴角還有些乾涸的血跡,回到了王府一路都被紛紛側目,也不知道這蔡嬤嬤去哪裡了,遭了這麼大的罪回來。
這臉腫的難不成蔡嬤嬤也被當成了安昌伯府的下人給打了,各種問號圍繞在大家的腦海中,同時出現的還有蔡嬤嬤被打的畫面。
這會子五夫人直接道:“我的天,蔡嬤嬤你這是怎地了?為何出去一圈回來成了這副模樣,誰給你打得啊?你可是王府老夫人身邊的一等嬤嬤,怎麼被人打成了這樣了?這還了得,趕快進屋。”
幾個夫人自然不會錯過這個知道真相的機會,本來都走了,又都回去了,老夫人聽見了看見這幾個不省心的都回來了,尤其是蔡嬤嬤這麼狼狽,老夫人本來在炕榻上面假寐,這會子也不管那麼多了。
直接對著蔡嬤嬤道:“阿綠你這是怎麼了?誰敢打你,你給我說出來,我去找他算賬去,簡直是反了連我的人都敢打了,這也太過分了,阿綠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此時的老夫人是怒火熊熊的,一腔的怒意都要衝出胸膛了,所以老夫人已經忘記了還有幾個兒媳在屋子裡面。
但是蔡嬤嬤不敢說啊,這種話在這樣的場合說出來老夫人事後定會怪自己的,所以蔡嬤嬤搖搖頭對著老夫人的眼神眨了眨,“老奴不小心碰到了,不妨事的。”
顯然老夫人是徹底的忘了屋子裡還有別人,這倔脾氣上來了,不管不顧道:“不行,你今個的說,不說不行,這不得了了我的人都敢打,真是膽子太大了,你說這不是打你的問題,這是在打我呢,說!”
最後蔡嬤嬤無奈跪在地上道:“老夫人,老奴要是說了您不能生氣,是安昌伯府的小爺刁謾打得,不知道這小爺緣何沒有坐車,老奴是在安昌伯府的門前看到謾少爺的,老奴趕快過去問候一下,結果,結果……”
“結果怎樣,快說,這是怎麼了出去一趟回來這說話都是吞吞吐吐的,快說。”老夫人顯然是急躁了,幾個夫人也不作聲,拿自己當成了空氣,這會子就怕老夫人給她們趕出去,所以就當壁畫不做聲。
“快說,不管什麼難聽的,說了就是了,那個孃家的孫兒就是個脾氣乖巧的,可是說了準備讓本老夫人過去安昌伯府拿個主意的話?”
老夫人的意思是那孩子平日裡“姑祖母”“姑祖母”叫的那個親,這些年好東西可沒有少了給那個孩子的,這會子定是感覺這大鬧集市肯定是面子下不來了,一定會讓自己給過去出個主意,孃家就是離了自己不成的。
老夫人也準備讓幾個兒媳聽聽,自己在孃家是多麼的重要,你們能做到這樣嗎?
所以老夫人就差真的給大家洗洗耳朵仔細的聽著了,可是蔡嬤嬤終究是沒有理會老夫人的意圖,或者說就算是理會了是不是就是這般也不一定。
所以蔡嬤嬤道:“老夫人您不要問了,一切都好著呢。”
老夫人道:“你今天是怎麼回事阿綠,讓你說你就說,哪裡有這些不著四六的話,說!”
蔡嬤嬤一看主子壓根就不領情,直接道:“老夫人,謾少爺也不知道抽了哪門子的風,對著老奴上來就是拳打腳踢的,這臉上捱了不少的巴掌,老奴都不敢還手,最過分的是老夫人這麼為了安昌伯府謀劃,可是謾少爺竟然讓我轉告老夫人的原話是‘滾,以後不許出現在這裡,告訴你們王府的那個老妖婆,以後小爺堅決不吃他的軟飯,小爺絕對不是小婦養的,滾!’”
“轟的一聲……”老夫人的腦子裡面似乎都炸了,這麼多年的堅持為了孃家,這麼多年兒女的不理解,這麼多年明裡暗裡的幫襯,這麼多年送了多少的銀錢,最後還得了這麼一句小婦養的。
這都是什麼混話,這種話是形容妓子用那種髒錢養漢子的,孃家的人竟然這麼說,老夫人氣的胸口上下起伏,似乎是已經有些壓不住嘴裡的血腥氣了。
偏巧這會子“撲哧!”一聲,幾個夫人看著老夫人青紅藍綠的臉色都笑了,雖然是顧忌了老夫人的面子沒敢放聲的大笑,但是這會子低著頭猛地抖動的肩膀怎麼都能說明問題了。
五夫人直接嚷嚷道:“我的天啊,娘,這刁謾這孩子你可是如珠如寶的疼著,比起王府的孩子們都偏疼的厲害,怎麼現在到成了吃了孃的軟飯了,還說什麼小婦養的這種混話,這是將娘當成了小婦了啊,啊哈哈哈……”
五夫人一項說話最沒有顧忌了,所以這會子這麼熱鬧的事情不說兩句得憋死!
九夫人也緊跟著道:“娘聽說刁謾這孩子今個在大街上大鬧集市的原因也是這個,不知道是聽人家說了什麼了,結果罵什麼‘你們去全家都是小婦養的’這種混話!下午我那房的管事回來說是現在滿京都的人都說刁謾這樣那樣的話,這句話是最多的。”
三夫人也不甘落後,能看見婆婆出醜也是她多年的心願,這麼多年和這個老妖婆可沒少鬥了,這會子自然不能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所以三夫人道:“娘,您這孃家可是真的很特別,這小婦是什麼話,多難聽的話,都敢在孃的身上招呼,娘這麼多年做的事情豈不是都打了水漂了,這銀子就是餵了狗,狗也能搖搖尾巴感謝吧,可是現在都成了什麼了?娘這就是您一直要幫襯孃家,您的孃家就是這麼感謝您這麼多年辛苦的付出的嗎?”
此時就是大姑奶奶元媛也不高興了,經過幾天的瞭解,元媛這才知道自己出閣之後,娘對待孃家是多麼的瘋狂,就跟著千金散盡的狀態也差不多了。
所以元媛也跟著道:“娘,這刁謾這孩子真是不著四六,這麼多年娘為了舅舅家裡做了多少的事情,也算是這安昌伯府的上下都是娘在支撐著,難不成她們就是這麼回報孃的,你聽聽這都是些什麼混話,竟然還敢說得出口這孩子還真是有本事了!”
四夫人也道:“娘,這安昌伯府太過分了,怎麼可以這麼對待您呢,這真是出了笑話了。”
大家還想多說幾句,但是看著老夫人的臉色一會黑,一會紅的也知道自己戳中了老夫人的軟肋,這會子紛紛起身離開,這熱鬧看的差不多了,還是趕快走吧,以免一會子氣個好歹的,在賴在自己的身上,所以幾個夫人一看苗頭不對,離開就走了。
這些人都走了之後,老夫人好半天才緩過來神道:“阿綠你是知道的,我是最信任你的,你方才說的那些話可是真的?”
老夫人多想聽蔡嬤嬤說是她胡亂編排的,可是事與願違,蔡嬤嬤堅定無比的道:“老夫人這是真的,老奴哪裡有這樣的膽子胡亂的編排謾少爺啊,那可是您心中的寶貝,就算是給老奴打死了都抵不上謾少爺的一個頭髮絲,今個跟著去的這些僕婦也都是聽見了,老奴去叫幾個您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