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中年男子步行在山林間,頭上是一蓑斗笠,今天雖烈日當頭,林間卻因樹蔭而陰涼無比。
他徒步行著,腳上穿的還是老一輩人的解放鞋,也不知走了多久,終於走出了林中。
“太好了,今天沒有受傷的‘孩子’呢!”他露出欣慰的笑容,自言自語道。
他口中的“孩子”,其實指的是山裡的動物們,因為捕獵者的原因,山裡的動物是越來越少了,剩下的,要不就是年邁體虛或出生不久的幼崽,當然,也有一部分的幸運兒,它們從獵人的手裡逃生,但身上還是留下的充滿血腥味的傷痕。
男子走出樹林,陽光立刻曬了下來,他也在不遠處發現了異常的狀況——
河道中,水不停歇的流淌著,而水託著一個籃子。籃子中,隱隱約約看到有一隻小手在揮動著。
他見狀,毫無念想就直接淌著水,著急地向籃子靠近。
幸好,水流並不是很湍急,籃子好像也很聽話,沒有快速地逃開。
終於,一隻大手將籃子緊緊抓住,往回一扯,費了好大精力才將它帶上岸。
他剛上岸,也沒著急著將身子弄乾,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朝籃子裡看一眼——
只見裡面裝著一個男嬰,白布將他裹好,只露出他圓圓的小臉蛋,這兩人,大眼對小眼,就這麼看著一起了,大人和孩子都笑了。
……
男子將他收留了,因為他正好是福利院的院長,她姓王,名德富。他看著這男嬰,想了一想,“嗯,那……以後你就叫王漠吧!”
於是,我就以這樣的方式亮相在這莽莽紅塵人世間。
或許我的中二病還真是與生俱來的,從小到大,經常會做一些很奇怪的夢。
這些夢倒是很真實,再加上會反反覆覆地做同一個夢,因此我把夢裡的內容記了個一清二楚:
天地混沌,令人分感壓抑的黑色迷霧遍佈世界各個角落。
我在用“第三人稱”觀察著四周,但並沒有發現自己身在何處。
不過,霧不是很濃,在不遠處可以看到,迷霧的中心發生了一場戰爭。
我感到很奇怪,因為那裡不斷髮出風的狂鳴,雨的低吼,雷的咆哮,天空也被各種光效感染,混亂無比,像一張凌亂的畫布。
我向那裡靠近,期間不時會有烈焰、寒冰途徑我身邊,很幸運的是,並沒有一次擊到我。
越來越近了,等到了迷霧中心區域的最外圍時,不能再靠近了,但一切都變得清晰起來。
銀龍在高空盤旋,堅硬的鱗甲冒著寒光,而銀龍的上空則是一片黑壓壓的雲,十分詭異的是——雲中傾盆而下的不止是雨,還有一道道的聖光天柱,千萬鋪天蓋地的尖刺冰凌,雲中也滾動著重重暴雷。
風捲殘雲,暴雷天降,附近憑空出現巨大的龍捲風,風眼處是無盡的黑暗,烈焰又佈滿龍捲風,此時不應叫龍捲風了,而是火龍捲,也更像是地獄死神颳起的滅亡之風。
大地上,是無數不見底的恐怖裂谷。雖然這裡開闊無比,但並不平坦,上面佈滿如巨鯨般巨大的毒刺荊棘,像蛇一樣蜿蜒爬著,向一個地方靠攏,我順著荊棘前行的地方看去,又看到空隙處,大地又一次被人撕開。
放眼望去,天穹之下飄著近30位天神,他們或手持法器,召喚狂風暴雨,或使用著各式各樣的兵器,如劍、棍、矛、槍、炮、戟……
我本以為,他們是要聯合降伏那條銀龍,但沒想到的是,天空突然裂開一個大口,裂口又被一個奇妙的巨型法陣覆蓋,從中飛出另一條金龍。
那條金龍,樣子與銀龍無太大的差異,但光澤與強壯的程度都大有不同,金龍貌似強過銀龍的樣子。
金龍與其中一位天神交流起來,不一會兒便加入到戰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