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強烈又衝動的念頭，在馮去疾的腦海裡不斷迴響，直到贏宣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這才消散。
“天仙丹，吞服下去後，可以增長修為，立地成仙，獲得修行資質。”
贏宣看著馮去疾一臉震撼，淡淡道：“雖然比不得那九轉金丹，但效果是相似的，一丹之力，可讓人省去數百載歲月的苦修！”
“也能化腐朽為神奇，直接讓凡人成仙！”
“馮相在李斯被貶為庶人後，操勞朝堂政務，勞苦功高，朕是看在眼裡的！”
“這枚天仙丹，便賜給馮相了！”
“陛下，那枚天仙丹，即便是在金仙境的大修行者之中，也怕是沒有幾顆，就這麼賜給了馮去疾，會不會有些浪費？”
大殿中，趙成不知何時從殿後走了進來，猶豫著看向了贏宣。
一枚天仙丹可以造就一位天仙境的修行者，若是賜給贏宣的心腹朝臣，勢必可以收穫一個死忠。
但贏宣卻給了馮去疾。
“怎麼，你覺得朕不應該待馮相這麼好？”贏宣回想剛剛馮去疾得到天仙丹後，神情恍惚，懵懂離開咸陽宮的模樣，瞥了眼趙成。
這一眼沒有任何波瀾，也沒有任何其他意思。
但趙成卻是毫不猶豫，直接跪倒在地，連忙道：“陛下，奴婢絕無僭越之意，陛下乃是我大秦皇帝，天下間一切都是陛下的！”
“自是陛下決定，該恩賜給誰，那就是誰！”
“奴婢多嘴，請陛下降罪！”
雖然放眼三界，玄仙只不過是各方勢力的看門弟子，但在人間之中，玄仙境可是僅次於金仙境之下，不管是在人間哪一國之中，都可為上卿。
但現在，趙成卻是宛若奴僕一樣，毫不猶豫跪在贏宣面前。
“起來吧，朕並未有怪罪的念頭。”贏宣擺了擺手，神色淡然。
趙成聞言，小心翼翼的起身，候在了贏宣身邊。
“這天仙丹對於你們來說，是無上的寶物，極為罕見。”
贏宣負手在後，來到閣前，登高遠眺咸陽城，輕聲道：“但於朕而言，只不過是毛尖尖上，那毫不起眼的一點。”
這倒不是贏宣故作大氣，而是真的，若非與馮去疾的交談，讓他想起了那顆天仙丹，後者在氣運空間中，結局就是被遺忘。
畢竟，那天仙丹也只是能造就一位天仙，而不是如九轉金丹一樣，能讓凡人立地突破至大羅金仙。
若是九轉金丹……只怕贏宣怎麼也不可能忘了的。
趙成怔怔望著贏宣，忍不住僭越的問道：“陛下，難道外間傳聞是真的？”
“嗯？”
贏宣也愣了下，反問道：“外間傳了流言？”
他之前專注於與李斯等人的勾心鬥角，後面又在閉關突破修為境界，因此除了一些特別注意的事情外，還真沒有留意民間的流言。
“回陛下，有傳聞稱，祖龍突然崩逝，來不及安排身後事，此前大肆搜刮天下的無數寶物，全都下落不明，疑似是……”趙成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最後那半句甚至沒有說出口。
贏宣若有所思的接過，喃喃道：“疑似是被朕收起來了！”
所以，現在外面流傳的謠言，是他繼承了祖龍的遺產？
但贏宣很清楚，祖龍沒有任何遺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