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葉不必代表靈山，只要牽制住護國真龍便可，至於說動迦葉的代價……我自有辦法！”李斯微微閉目，不再多言。
贏宣的步步緊逼，讓他沒有辦法繼續靜觀其變下去了。
尤其隨著護國真龍的現世，李斯隱隱在贏宣身上，看到了幾分昔日祖龍的身影！
這讓他很不安！
“既然你心中有數，那我也放心了，你這裡不便多留，還是太引人矚目了。”
布衣男人見李斯沒有道出緣由，也不逼迫，微微頷首，轉身就要離去。
忽然，李斯的聲音傳來：“李全……你沒有什麼想法嗎？”
話音落下！
布衣男人頓了下，似是在思索，又像是感到意外。
李斯似是有感，接著說道：“咸陽宮裡那位放手交給了楊銳，處決的日子，應該會推遲不少時間，若是伱想救人，保他一命，不是沒有機會。”
沉默了許久後，布衣男人緩緩開口，道：“子嗣罷了，充其量也不過是血脈延續，只要你的謀劃能成，我亦可搭上你的登天之路，成仙作祖！”
“到時候，什麼血脈子嗣，不過是凡塵的一縷優思！”
“若是你的謀劃不成，我也不可能逃過清算，即便留下血脈子嗣，也只是徒添一份業孽！”
“既然如此，何須在意？”
布衣男人的聲音流露出了一絲冷漠，難以覺察，漸漸遠去。
等李斯轉過身望去，已經不見布衣男人的身影，只微微眯起眼睛，喃喃道：“業孽嗎……？”
這一刻，這位曾經輔佐嬴政完成了一統大業的前大秦丞相，眼神中流露出了難以言喻的複雜。
……
天庭，通明殿。
昊天負手在後，立於雲海邊上，遙望而去。
“還在大羅金仙之上，不過沒有到準聖境，只是這股威勢不同凡響……太古怪了，竟然連我都看不出來歷！”
昊天眸子裡倒映出那在雲海天際之中，掀起滔天風雲的大秦護國真龍，忍不住微微皺眉。
“陛下，可要去問一下兜率宮裡那位？”
在昊天的身後，一名白鬚眉長，身著白衣的老者，仙風道骨，輕聲說道：“想來聖人所觀，應能洞悉一切。”
老者的氣息悠長，隱隱有金戈之意，顯然並非是什麼散仙閒家。
正是天庭御使太白金星，昊天的心腹，負責傳達昊天的帝令，通達三界，出入幽冥。
除此之外，他還是諸子百家之一，陰陽家信奉的神祇。
傳聞，陰陽家的開派祖師，正是太白金星遊歷人間之時收下的弟子。
聽到兜率宮的名字，昊天不可察的皺了下眉，搖頭道：“罷了，老君近來似乎遠遊去了，要是讓人去兜率宮，不見老君，未免失禮，還是算了。”
話音落下，太白金星似乎是反應過來，自覺失言，轉而道：“這秦二世也不知緣何，竟是絲毫不見頹勢，反而令大秦氣運越發強盛。”
“不像是二世而亡的跡象！”
聞言，昊天垂眸而去，淡淡道：“因為這個贏宣……並非此前天道所視的秦二世！”
“甚而說，或許此人，本就不是會在天數中誕生的人族！”
“他是變數！”
太白金星面色微微一變，眸子裡映現出一抹驚疑，忍不住也將目光投去。
然而，天庭高居三十三重天之上，與人間相隔不知多少億萬裡。
太白金星目光投去，只見雲霧繚繞，真龍昂首，天地盡俯！
“變數……”
……
靈山，大雷音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