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不是每件事,都能被你算中的,總有些意外,是你無法預測的。”蘇扶月取出帕子點起腳,為楚燁擦乾了額上的汗水,望著楚燁眉目帶笑的雙眸,揚起了嘴角,“再說,所有事都被算到了,這人活著還有意思嗎?”
楚燁看著三流道士的眸子,微微泛出了一絲深沉,在看到她耳邊的耳洞時,微微皺了皺眉。
天界的人,來的還真是快,卻沒想到會是她,不過他們之間,倒是有一些淵源。
“也是這個理。”道士搖了搖酒葫蘆,對著蘇扶月與楚燁點了點頭,轉過身踏步於雲端之上,只留下一句,“小姑娘我們總還會再見的,還有貧道叫三流。”
在楚燁跟蘇扶月,未曾看到的地方,三流微微沉下了眸子,抿著薄唇,秦若安,可真是個廢物!
放著尊貴的身份不要,偏來追夫,作賤自己,便宜了別人,還找錯了人。
這劫,讓她怎麼幫他們渡過?
“三流道士?”蘇扶月望著三流離去的身影,唇角微微勾起默唸著這名字,“倒是個有趣的人。”
“夫人總喜歡,將目光落在旁人的身上。”楚燁將蘇扶月緊抱在懷中,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目光卻落在道士離去的身影上,漆黑地鳳眸中泛著淡淡地寒芒,又想起方才道士說的話,不自覺地將蘇扶月,抱得更緊了些,說道,“夫人,你是為夫的。”
三流能看到的,他自然更清楚,也正是因此,他更急。
蘇扶月微微偏過頭對上了,楚燁的眸子,秀眉微蹙,一雙明亮的眸子中,蒙上了一層迷霧,楚燁見此心頭一緊,低頭扣住了蘇扶月的腦袋,吻上了那張紅唇。
雲霧消散,濃郁地山林之上,早已沒了兩人身影,卻有一女子正在懸崖上攀爬,一雙本該白淨的手,如今卻是血肉模糊。
而她依舊緊咬著唇瓣,一點點地往上攀爬著,直至爬上了板油馬路,撐著一旁的樹站起身來,下一刻卻一頭栽了下去。
在她倒下的那一刻,她的肚子卻泛出了淡淡地綠光,一時間原本遺留在,空氣中的鬼氣,鋪天蓋地地,朝著她的肚子湧去,直至將女人痛醒,讓人掙扎著坐了起來,也因此露出了佈滿血絲的臉。
滴滴滴——
一輛車子,從山上行駛到山下,直至看到站在馬路中,間一動不動的人,連忙剎住了車子,車裡的兩人驚出了一身冷汗。
司機對著坐在後座的付行健,說道:“少爺,前面有個女人。”
付行健剛抬起頭,卻愣在了原地,耳邊響起了一聲,淒厲的撕叫聲,司機的血,就這麼濺了,付行健半張俊臉,但他的瞳孔,卻倒印出一個與他,有五分相似的孩子,正咬著司機的脖子,一點點將他吃進肚子,最後坐在他的面前,笑盈盈地說道:“爸爸。”
孩子笑的一臉無邪,但那雙眸子卻是赤紅色,就像他嘴角未擦去的血跡一樣,讓付行健的背上,多出了一層的冷汗,手指微微發抖了起來。
是鬼嬰,卻也是,他跟秦若安的孩子……
鬼嬰看著付行健,沒有半分回應,衝著付行健呲了呲牙,最後一蹦一跳地跳進了,秦若安的肚子裡,只是低聲地對著付行健說道:“爸爸,我很快就可以出來了,到時候我要禮物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