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柳嫣然澎湃的殺意與毫不掩飾的惡念，蕭凡終於意識到對方沒有在跟他開玩笑。
要是再敢插科打諢，他絲毫不懷疑這劍會刺入自己的脖子。
只是蕭凡十分不解。
為什麼？
為什麼要對自己有這麼大的恨意？
難道是飛舟上的事？
那不是你為了保護我演的戲麼？
還是萬重山脈的事？
可萬重山脈是我幫了你啊，你非但不感激，還要殺了我。
你怎麼敢的！
就算最後沒有幫上你的忙，但自己也是幫了啊！
對自己的恩人刀劍相向，這種事你怎麼能做得出來！
蕭凡絲毫沒有這方面的自覺，腦中想的都是對柳嫣然的恩情。
“不要讓我問第三遍，回答我的問題！”
柳嫣然的眼神變得更加冰冷，持劍的雙手也開始顫抖。
並非是拿不住劍了，而是在極力的剋制著自己想要殺掉蕭凡的衝動。
在確認了顏赦的話沒有騙自己後，柳嫣然就對蕭凡起了殺心。
再回想起萬重山脈之行，與顏赦無意間跟她透露的原書中蕭凡的所作所為，無一不說明了蕭凡此人是個心思歹毒，狼心狗肺之輩！
感受到柳嫣然實質性的殺意，蕭凡呑嚥了幾口口水，慌張地解釋道：
“我不知道我的父親是誰！”
“我從出生就沒見過他！”
“是他拋棄了我跟我孃親！”
蕭凡說起這個自己這個從未謀面的父親，一時也是咬牙切齒，呼吸急促。
就連面對柳嫣然的恐懼也淡了幾分。
蕭凡對他父親的恨意，也是相當之深！
要不是這個父親，他也不會從小受到這麼多欺凌，也不會有如此平庸的天資！
他本可以有更高的起點，更好的資源，這一切都怪他，怪那個自己名義上的那個父親！
“嗯……”
聽到蕭凡這麼說，柳嫣然頓時眯起了雙眼，直直盯著蕭凡的眼睛，想要從中看出些什麼。
看蕭凡的樣子倒是不像作假。
她見識過蕭凡那拙劣的演技，要是想騙自己，應該也不會用這麼容易戳破的謊言。
‘難不成這傢伙真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
柳嫣然一時也是皺起了眉頭。
本想透過蕭凡獲取到線索，現在看來，倒是做了無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