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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韓冬兒首度出手震驚離都之際,姜軒抓著賀宗元,挪移到了離都城外。
“姜兄,多年未見了啊。”
賀宗元抬起頭,看了四周一眼,發現已經遠離城中,搖了搖頭,有氣無力的打了聲招呼。
他竟是已經認出了姜軒。
“賀兄,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姜軒嘆了口氣,賀宗元剛和他說完話,就拿起手中的酒壺灌了一大口,一副醉生夢死的樣子。
“不要說,不多說,若是兄弟,就如同當年,你我坐著喝酒便是。”
賀宗元笑道,把酒遞給了姜軒。
姜軒無奈的接過來,一屁股坐在了他旁邊,啥也不說,沉悶的喝起酒來。
兩個人你一口,我一口,啥也不說,但氣氛卻也不尷尬。
姜軒知道若賀宗元想說,自然會和他說,若他不想,他主動提起就反而沒意思了。
就這樣靜謐的過了大半天。
“我十六歲那年第一次見到晴陽,就喜歡上她了。”
賀宗元突然開口了,咧嘴傻傻的一笑,笑得有些心酸。
姜軒沉默不語,只是安靜的當一個傾聽者。
“她比我勇敢得多,從來不吝嗇表達自己的情感。”
“我喜歡喝酒,她知道之後,十八歲那年,親自去找來兩大王朝百種佳釀,只為討我歡心。這其中有一種百果珍酒,只有古林之中猴妖才能煉製,為了竊來,她一度負傷,在床上躺了兩週。”
“她總說她喜歡我,為了我願意捨棄一切。但我,卻從來不曾說出口,因為我是太上宗的傳人。”
賀宗元說到這,眼中滿是悲傷。
姜軒默默的把酒遞了過去,他又視為性命的灌了起來。
“太上無情,太上無情!我這一生為這所矇蔽,連本我都不敢接納。就像當年姜兄你問我是否真的無情,我卻連回答的勇氣都沒有!”
“她卻比我看得清,敢愛敢憎,到死前,還求著我,要我不要為了她的死而難過。”
賀宗元眼眶泛紅,聲音壓抑,即便這事情已經過去近兩年,他仍舊無法釋懷。
“若是晴陽公主還在,她不會想看到賀兄現在這個模樣。”
姜軒嘆了口氣,目光肅穆。
“我記憶中的賀兄,是那個意氣風發,與我大戰一宿不分勝負,揚言來日再戰的天驕。晴陽為你而死,你卻就此頹廢,莫不是要讓她帶著遺憾死去?”
賀宗元一時不發一語,一頭亂髮遮住了他的眼睛。
姜軒把酒遞給賀宗元,人站了起來。
“賀兄,酒或許能斷腸,能解憂,但卻不過是欺騙你自己罷了。振作起來吧,莫要讓她失望,也不要叫我笑話。”
姜軒看向賀宗元,毫不掩飾他眼中的失望。
“我曾經把你當成一個可敬的對手,但如今的你,卻是令我十分失望。現在的你,即便我讓你一隻手,你也不會是我的對手。”
姜軒語氣十分刻薄,他想喚醒賀宗元心中的雄心壯志。
賀宗元抬起了頭,看著一臉失望的姜軒,愣了愣,隨後笑了。
“姜兄,你還是省省激將法,我賀某還沒淪落到這個地步。”
“你蓬頭垢面,嗜酒如命,難道我說的有錯?”
姜軒眉毛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