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乘冷睨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他們的閒聊。
但乜經緯和正直都感覺,大佬要刀人的慾望快壓不住了。
救命……這一路他倆總有種隨時藥丸的錯覺!
山河不是在作妖,就是在作妖的路上。
而且有事沒事總是喜歡摸一下老虎屁股。
長乘再好的性子,早晚也會被他惹毛!
乜經緯和正直靠在一起,扒緊了飛舟的船舷,默默做好了他們隨時動手,船翻落水的準備。
山河的挑釁沒得到回應,船上的氣氛安靜得有點詭異。
無數赤水蠍圍著飛舟打轉,耳邊充斥著越來越大的沙沙聲。
半晌後,正直低聲問道:“這些赤水蠍……該不會在啃飛舟的防禦陣吧?”
“嗯。”長乘出乎意料地確認了他的猜想,十分淡定地坐在前面,雲淡風輕地說道,“但飛舟的防禦陣它們啃不壞。”
兩人齊齊鬆了口氣,長乘又慢悠悠地補充道:“不過,它們在努力改變我們前進的方向。”
乜經緯:“???”
正直默了幾秒,遲疑道:“那我們……就這麼幹坐著?”
長乘漫不經心地笑了笑:“不是,嗯……”
“來了!”
他忽然轉頭看向船舷一側,眼中的笑意瞬時散盡,緊接一招出其不意,山河已經被他抬腳踹下了船。
“哦豁——”
正直和乜經緯齊齊捂眼,異口同聲地驚歎著,但眼睛還是忍不住透過指縫往湖中看去。
小金毛鼠被飛濺的湖水澆了個透心涼,一臉懵逼地看著落水的鏟屎官,伸出小爪爪想撈人。
長乘起身站在它身後,食指間頂著它肉乎乎的屁墩兒,笑容溫和,淺聲低語:“不準出手,不然就送你一起下去陪他喝湖水。”
金毛鼠立刻僵成手辦鼠,淚眼唧唧地看著被拖進水底的山河,慢吞吞從空間裡摸出袖珍版手絹,假模假意地擦了擦淚水。
長乘站在船上,低頭往水下看去,嘴角勾起惡劣的弧度。
這一路上受了這混賬不少氣,現在總算神清氣爽了幾分。
可見做人不能太包子,該發瘋的時候還是要發瘋。
發完瘋後身心舒暢,感覺至少能多活兩百年!
……
山河來不及出水上船,腿腳就被纏住,被一股巨力拖著向湖底沉去。
他抬手拂開趴在他臉上的幾隻赤水蠍,火大地暗罵長乘幾句,但可惜水面上的幾人都聽不到。
乜經緯放下手後,扒在船舷上往下瞅,驚愕道:“剛剛您說來了,是什麼東西來了?”
“水獸。”長乘語氣波瀾不驚,彷彿在說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具體是什麼,我也不太清楚,反正長得還挺大,應該能纏住他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