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行。
徒弟在某些方面太優秀,真的讓她這個做師父的有點點苦惱。
捨不得奴役。
紀京白對元酒的要求自然一口答應。
他起身問道:“元觀主,我的行李先放在哪兒?”
元酒看了一圈,捏著車厘子愣了愣,突然發現道觀裡暫時沒有可指使的人。
錢武安腿上還扎著針,肯定是動不了。
南巢下山打工去了。
至於對面的師尊……算了,不敢想。
……
元酒很快收回目光,看著癱在菩提樹下石臺上的赤色小狐狸,拿著車厘子核在它腦門上砸了一下。
小狐狸睜開水汪汪的眼睛,元酒朝它招了招手:“過來。”
小狐狸懵了兩秒,不情不願地跳到她腳邊。
元酒從桌上抓了一小把車厘子放在一邊:“你把他領到南南房間去,行李暫時先放在南南屋裡。”
小狐狸盯著桌上紅彤彤的果實,嗅到了香甜的味道,小鼻頭動了動,跳到桌子上叼走一顆。
咬著車厘子,小狐狸又從桌上跳到了紀京白麵前,慵懶地甩了甩尾巴,朝他看了眼,邁開步子往後院跑去。
紀京白從頭到尾看完了全程,一直緘默無聲。
此刻,人還在恍惚。
元酒見他愣怔,淡淡道:“跟著小狐狸去吧。”
紀京白木木地應了聲:“好。”
……
提著行李箱走進後院,他還是覺得一切都很不可思議。
小赤狐噠噠噠地跑到後面那排屋子的走廊前,輕輕一躍就跳到了欄杆上,回頭看向提著行李箱跟上來的青年。
紀京白剛提著行李箱跨上石階,抬頭就看到倒掛在走廊下搖搖晃晃的男人。
原本想和紀京白打招呼的鬼司機,剛抬起手來,“咚”的一聲,脖子上的腦袋就掉了下去。
腦袋骨碌碌滾到腳邊,紀京白瞳孔驟然緊縮。
他身體徹底僵硬,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那個,兄弟……麻煩你幫我撿一下腦袋?”
小赤狐看著明顯已經嚇傻的青年,從欄杆上跳下來,爪子在鬼司機的腦殼上踹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