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長殊感覺得到,對面的男人實力穩穩壓制他,所以他不敢託大,禮貌得詢問了一句。
城上月想了想,看向元酒:“你覺得他該怎麼稱呼為師?”
元酒眨了眨眼睛,這個問題幹嘛要問她?
“嗯……老觀主?”
城上月盯了元酒兩秒:“你那小破道觀,本尊瞧不太上。”
元酒為難道:“可是這裡都不流行稱呼仙尊仙師之類的,真要叫出來,估計大家會笑話您老。”
城上月眉心跳了跳:“你那個老字可以省省。”
他依舊年輕,漫長的壽數連十分之一都還沒過完呢。
元酒一時間無語:“……”
雍長殊站在一邊看著師徒鬥嘴,心底有些好笑,眼尾也掛著細碎的笑意。
倒是沒想到,她和自己的師父是這般相處的。
“隨便叫吧。”元酒有些想擺爛,“左右是個稱呼,師尊你也沒必要太計較這些。”
城上月越發看不慣她這態度,毫不客氣地懟道:“叫爹,本尊也應嗎?”
元酒小臉僵硬:“……”
這就過分了,幹嘛老是槓她!
這可太難伺候了,今天是想長乘的第一天。
雍長殊見元酒接連被懟,顯然有點自閉了,出言緩和道:“在下以後稱您一句‘先生’,仙師意下如何?”
“可。”城上月分出一縷注意力放在雍長殊身上,“你這隻小妖倒是不錯。”
雍長殊臉上笑容僵了僵。
活了上千年,最近這幾百年他真的再沒聽過誰叫自己小妖。
關鍵是對方還一臉欣慰的表情,模樣看起來和他大差不離。
這可真是……太難受了。
他現在多少有些懂元酒方才為何如此焦躁。
說實話,沒有練過百八十年的忍功,可能伺候不了這位高齡仙師。
……
元酒想盡快解決那匹馬的事情,但並不想帶城上月去秦冰家中,所以她考慮了一下,想請雍長殊先陪著她師尊,等她解決完大紅棗的事情,立刻帶著城上月回道觀。
雍長殊沒拒絕,雖然和城上月坐在一起的壓力其實蠻大的。
元酒帶著熊梓誠離開後,熊梓誠終於鬆了口氣,激動地說道:“元觀主,你們道觀還收門徒嗎?就記名弟子也行,我能不能試試啊?”
他現在覺得歸元觀真的超級神秘,和其他網紅道觀一比,簡直就是傳說級別。
真就想不明白,像元觀主和城先生這樣厲害的人物,怎麼會到現在都沒有出名呢?
甚至連歸元觀,在微博上都搜不到賬號。
這也太不應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