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吞魂洞外。
“你若不給我個交代,自然知道後果。”
青年也是感到一陣的莫名其妙,不知是怎麼回事,吞魂洞只剩下一些普通至極的遊魂,厲鬼更是全無。
緊接著黑袍少年便拂袖而去,面色陰沉。
青年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那黑袍少年背景非凡,此番得罪之後,下場肯定十分的悽慘,特別是他們這等玩鬼的宗門,死後都不得安寧,鬼魂都要被用來煉化,承受無比的痛苦。
“你好啊。”
一道咳嗽了一聲,試探的問好從他的耳旁響起。
徐渭觀看良久,這青年修為普通至極,更加不是什麼異人,只有手中的鬼幡威能不錯,是一件法器,對徐渭來說毫無剋制,更是不怕其中驅使的一隻厲鬼,不過一劍爾。
青年被突然出現的聲音給嚇了一跳,手持鬼幡,運目四望,驚嚇至極。
月光下,一道清晰的人影突兀出現,從頭到腳一步步的顯現出來,猶如人的身體一般,不過那青年也是見多識廣,自然明白此物是陰魂鬼神,但是透露出白光,又不是那麼普通。
連忙抱拳說道:“在下乃是鬼冥宗五代弟子朱莽,不知是哪位前輩陰神出遊路過此地。”
朱莽心中自覺腦補,陰神之境的修行者非常恐怖,肯定是夜晚陰魂出行的時候被吞魂洞吸引而來,所以洞中厲鬼全被這面前的前輩消滅。
徐渭見到他誤會,也就沒有解釋,反倒能是從他的口中得到一些資訊。
“朱莽,本尊問你,此地是何等地界,位於大夏四十九州的哪個方向。”
朱莽雖然覺得徐渭的問題有些奇怪,還是如實作答,道:“此地位於益州,位屬於西北三州之一。”
“與青州如何。”
“與青州比鄰,不過此地位於益州中心,相隔青州也有數千裡,再朝著西北方向,青州更為偏僻。”
朱莽倒是看似老實,手中的鬼幡也在若有若無的輕微的晃動著,鬼幡有著招魂,享魂的能力,對於陰神也是頗為剋制。
要知道修行之人的陰神,可是堪比最為強大的厲鬼,要是能祭煉一番,自生神通,威能更為恐怖,而很多陰神沒有法器庇佑,戰鬥力大減,離開身子越遠也是越弱。
此地處於鬼冥宗所在的地界,一般修行之人也不會靠近,示以朱莽也在伺機而動。
徐渭得到他想知道,而那朱莽內心大駭,難道這位前輩不是陰神,青州幾千裡遠,要是陰神出竅這麼遠,回去肉身也死了,只能是天師境界才能擁有的元神,一夜千里。
“你的法器不用晃動了,對本尊無用。”
“求前輩饒命,晚輩無知。”朱莽一下跪倒在地,不停的哭泣道。
徐渭見人總是喜歡用望氣之術觀看一番,此人的氣運也是十分的低下,灰白二氣,一點青色,不知是怎麼踏入道修行之道。
更為關鍵的是徐渭看到他的功德不但全無,還有不少罪孽在身,只要是人殺了就有功德,不知這麼弱小這麼積攢的罪孽,要知這罪孽與功德想對,幾乎沒有修行人想沾染道。
徐渭再看,頓時有些明悟,這吞魂洞就是根源所在,他看守吞魂洞,不知多少遊魂消散其中,自然生出罪孽,一部分就應到他這個看守之人的身上,本身的氣運也在罪孽之下變得衰弱。
“你如實答話,我也不是弒殺之人,自然不會是傷害你,不知這鬼冥宗如何?”
“鬼冥宗乃是役鬼一脈的修行,宗內最厲害的祖師早在初步踏入天師境界,在整個益州都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朱莽口中說話自然也是豔羨無比,“我朱莽也要有一日如洪祖師一般。”
“天師?”徐渭內心沉吟了一番,他打過交道最多的就是法士境界的人,普通的異人之流,就連陰神道人都沒見過,此番天師更是不知道究竟如何,不過作為此番世界修行的頂層肯定不是那麼簡單。
“前輩要要是沒有事情,小的要去做事了。”
朱莽搬出天師祖師也是為了威脅,要知鬼冥宗就在不遠處。
遠方一座連綿不絕的山脈,在月光照耀下,顯得陰氣沉沉,此處處於邊緣地帶的一座荒山,除了這吞魂洞,再無其他。
封神望氣之術看去,氣運強烈,但是一片罪孽沉浮與天地之間,此等役鬼一脈傷害無數的鬼魂,有傷天和,怪不得前世那麼多修仙者喜歡斬妖除魔,也是一條積攢功德的途徑。
徐渭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