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需要我做些什麼?”牛頭人眼眸轉動,詢問道。
許深有些意外。
這隻墟居然不蠢。
不愧是A級墟,看似癲狂嗜血,卻心思細密。
“簡單,替我解決一些難啃的骨頭。”許深微笑道:“有可能會跟君王較量,怎麼樣?”
牛頭人聞言咧嘴笑了起來:“君王也不過是大份的晚餐罷了,沒問題,有你身邊這三位配合的話,就算是君王也行。”
它舔食著嘴唇,“而且很久沒吃過君王了……”
許深挑眉,“你以前吃過?”
“那已經是很漫長的歲月了……”牛頭人笑著道,似乎想到某段懷念的美好時光。
許深問道:“你為什麼會被鎮壓在這裡?”
“你是懷疑我吃了君王才被鎮壓的嗎?”
牛頭人看穿許深的想法,道:“但兩者毫無關係,我只是比較倒黴,躺在我的‘家’裡就被人打進來了,他們還隨意踐踏了我的食物,浪費了那些食材,簡直可恥!”
它說得有些氣憤起來。
許深能想象到它說的食材是什麼東西,甚至包括它所謂的家。
估計它將某處地域視作自己的狩獵場了。
“你說,這種事還有天理嗎?在自己家裡都被人欺負了!”牛頭人竟找許深訴起苦來,甚至想討要一個公道。
許深平靜地道:“只能說你的家做得太大了,太豪華了。”
“家大又怎麼樣,那是我憑本事建造的!”牛頭人一臉不服。
“沒怎麼樣,就是招人恨而已,要學會低調。”許深說道。
“低調?”牛頭人表情略顯不屑:“有一個低調的傢伙,照樣被逮住了,還被直接分屍了,可憐那傢伙連好好享受的機會都沒,哼,他們也想這麼對我,奈何我不是那麼好死的。”
許深微微挑眉,嘆道:“生活很艱難呢。”
“是啊。”
牛頭人見許深這麼說,也一副十分感同身受的感覺。
不知道的人光聽對話,還以為是一件多麼令人憤慨的事情。
“放它出來吧。”
許深對海爵道:“有辦法將它壓制麼?”
牛頭人急忙道:“喂喂,剛不是談妥了嗎,為什麼要壓制我?”
“這不是怕你違約嘛。”許深說道:“我也是苦命人,經不起折騰。”
牛頭人瞪著眼,這小鬼太狡詐了!
“能壓制,將它的核心掏出一顆就行。”血水中延伸出海爵的身影,輕聲細語說道。
牛頭人看到海爵的模樣,眼眸發亮:“好美!”
墟還有審美?
許深詫異,看了眼海爵,拋開血水凝結的身體,單純的臉部輪廓來說,的確是一等一的絕世美女,而且帶著成熟賢靜的溫婉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