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頭疼之後,也沒了繼續玩弄許深的心思,靠在一側休息起來。
另外幾人則繼續閒聊,沒多久,也都無話可說,各自休息養神了。
許深靜靜靠著,目光陰沉。
他感覺此行兇多吉少,即便能回來,多半也會脫層皮。
該如何自救?
木王說會讓內城的大人物出面保他,只能等這個機會了。
實在不行的話……
……
……
轉眼間,車輛來到內城。
穿過通道,守衛看到車輛內幾人的月袍服,連證件都沒看,便直接放過通行。
漆黑的通道如惡獸的血盆大口。
穿過通道後面,車輛一路飛馳,許深看著沿途的風景,街道外面路人洋溢在臉上的笑容,相較於底城街頭普遍見到的麻木、呆滯,明顯多了朝氣和生機。
也許這就是內城的魅力吧。
但……車內幾人的面目卻提醒著許深,這才是內城真正的面貌。
隨著夜深,萬家燈火亮起。
街道上路燈照耀,光芒璀璨,街區更顯繁榮美麗。
車輛停靠在一處教堂前,周圍相對寧靜。
教堂外矗立著一尊巍峨的雕塑,是身材偉岸面容俊朗的中年人,如斧刻般的面容帶著慈悲和憐憫,還有不可直視的威嚴。
開啟車門,幾人的表情都恢復了肅穆莊重。
將許深押解下車,進入到教堂中。
深夜的黑色教堂中並沒有信徒,只有傳教士居於教堂當中。
穿梭過教堂的禮堂,來到教堂後面一處獨棟大樓中。
這裡寧靜,如碎花般的玻璃窗間隙,露出月光,照射在教堂中。
一位雪白長袍的教士,端著書籍靜靜翻閱,隨著幾人進來複命,對方也緩緩抬起頭來,露出一張充滿善良溫和的面容。
“主教大人,這位就是導致胡璇他們小隊全滅的罪魁禍首。”領隊的中年人來到雪白長袍主教面前,低頭俯首覆命。
“很年輕呢……”長袍主教老者打量著許深,面帶慈悲的微笑,他頭髮銀灰色,梳理得一絲不苟,看上去極為乾淨整潔。
許深看著他手裡的書籍封面:月光聖經。
望著對方溫潤柔和的目光,許深微微咬牙,道:“主教大人,我是冤枉的,他們濫用公職,剛剛在車輛上還試圖威脅我。”
“你胡說什麼!”領隊的中年人臉色微變,驀然轉頭怒斥。
“我臉上還有她的口水味道,主教大人,您明察秋毫,一定能辨別。”許深指向那隊裡的女人。
“你別胡說!”女人臉色大變,有些蒼白。
雪白長袍老者看了女人一眼,這一眼讓女人身體發抖,後面怒斥的話也卡在了喉嚨中,慌忙低下頭,如鵪鶉般瑟瑟發抖。
許深看得微怔,這敬畏的反應……好像有點大了。
“你們辦事還是這麼毛躁,一點規矩都沒。”雪白長袍老者放下書籍,緩緩站起身來,朝許深面前走來。
幾人慌忙低頭,領隊的中年人道:“主教大人,您別聽這小子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