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的每一天,這個怪物都會帶來一些新鮮的“菜”,給自己做早餐、午餐、晚餐,偶爾還會有一些“水果”和“零食”。
“媽媽”說自己還在長身體,要吃一天三頓。
許深想說,大可不必…
但他不敢拒絕,不敢激怒“媽媽”。
他試過抗拒,但看到憤怒的“媽媽”在家裡四處爬動,在牆壁、在天花板、在臥室,到處的撞擊著,敲打著。
他感到恐懼,生怕對方一怒之下,一巴掌甩到他的身上。
他感覺自己的小身板,未必承受得起那能夠拍裂牆壁的手掌。
於是接下來,便是長達三個月的封閉式營養餵養……
……
……
許深的思緒慢慢回到墟秘局,記錄室。
“關於這次事件,還有一些疑點,希望你能配合我們記錄一下。”這時,年輕女子凝視著許深說道。
雖然她看不見許深的眼睛,也知道許深看不見她,但她還是保持了平常的動作習慣。
許深心頭一跳,“看到”對方的凝視,有些壓迫感傳來。
但很快他便慢慢安慰自己,自己沒有眼睛……這是壞事,但有時也是好事,無法讓人從他眼神中讀取到他的想法。
就像這年輕女子眼裡先前浮現過的憐憫、同情,許深都盡收眼底,也能由此感受出對方的內心。
“希望你不要有所隱瞞,這些都是要入檔案的,也是為往後類似的事情,提供一種參考和借鑑,有貢獻價值。”年輕女子認真說道。
貢獻價值……貢獻出去了還有價值麼?許深心中默默想著,嘴上卻答應得很快:“我一定會配合的。”
“首先,第一個問題,你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媽媽被墟替換了麼?”年輕女子語氣慢慢變得凌厲起來。
空氣瞬間變得緊繃。
許深忽然感覺這不是記錄,而是審訊。
那種缺乏安全感的感覺再次襲來,他桌子下的手指微微攥緊,但兩秒後又緩緩舒鬆開來。
略微沉默了一會兒,許深說道:“我不知道,我只是感覺這幾個月,媽媽的性格有些變了,但我以為,或許是媽媽發生了某些工作上的事,才導致性情變化。”
“工作上的事?它……還能跟你聊工作?”
年輕女子一愣,狐疑地問道。
許深微微搖頭:“媽媽三個月不去上班,就算它不說,我也能猜到啊…”
年輕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