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跳出框架，真正走出獨屬於自己的道路。”
“掠奪還是歸元？”
黑袍人也把握不住。
作為天地間第一條黑龍，他是恆沙聖地天生的破壞神靈。
曾經主宰者無數世界，化作毀滅者，不斷地毀滅一切。
可自從被萬滅師收為信徒後，黑龍已經做出很大的改變。
因為他是修道者。
而非被力量驅使者。
他能把握自己的心性。
可眼前卻被這年輕人，震動了心靈。
讓心靈出現波動。
甚至此刻的他，誕生一種念頭，儘快將眼前的威脅斬殺。
百里飛鴻是不會踏上萬滅之道。
他也不會踏足煉氣士之道。
百里飛鴻已經走出獨屬於他自己的武道。
是造物主，還是文明師，還是萬滅師。
萬滅師的信徒已經看不清對方的未來。
“這是何等讓人心顫的天資。”
“老師都說我天生就是萬滅師，是這方世界，天資最好之一的一位破壞者。”
“但我如今面對百里飛鴻，卻有一種，我處於這年齡，這修為層次，遠遠不如對方的感覺。”
“這不是錯覺。”
“一杯茶的較量。”
“他撼動了我的萬滅之道。”
“窺視了我的道。”
“他已經看見了未來。”
黑袍人嘆息連連。
再看源界，被這傢伙心力扭轉虛幻，將萬物締造出來的真實物質，黑袍人對百里飛鴻越發看不透。
才修煉多少年？
就算是有分身幫助，也不可能踏入恆古無量之境。
這是除了他們極為信徒，以及一些煉氣士天才，曾經在某一境界踏足無量之境外，至今整個恆沙聖地都不曾出現如此變態的人物。
所以，產生殺心，在黑龍看來，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他承認，自己對他很妒忌。
但，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百里飛鴻掌握了永恆道種卻沒有融合。
甚至他心底散發出一種自信，自信他能在自己的手裡逃脫。
完全不怕黑袍人對他下殺手。
“他的底氣來自於什麼？”
黑袍人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