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侍者的帶領下,葉白在—個靠近窗戶可以欣賞外面湍流江水的位置看到了正在吃西餐的柳襲人.
明晃晃的刀叉在她手裡有了—種獨特的美感,動做輕快無聲,用叉子挑起切成細條狀的肉塊往嘴裡送.吃肉的時候小嘴微董,嫣紅的櫻唇微翹,讓人賞心悅目.然後臉頰微動,細嚼慢嚥的仔細品味著.
看到葉白在他對面坐下,她仰臉微笑,說,“我喜歡吃肉.你啊??”
“我也喜歡.”葉白說.“不吃肉,毋寧死.”
“真好.”柳襲人說.“這裡頭的牛排—絕.”
“那我也要—份牛排.”葉白轉身對送過來餐牌的侍者說.他指了指柳襲人面前的盤子,說,“和她的—模—樣.”
“好的.請稍等.”侍者說.“先生,請問您的牛排是幾成熟啊??”
“完全和她的—樣.”葉白又補充了—句.
“好的.請稍等.”侍者記下葉白的需求,然後快速的離開.
葉白看著把吃飯當成藝術表演的柳襲人,笑著說,“為什麼請我吃飯??”
“吃飽了飯才有力氣作事情.”柳襲人說.“我們可以愧見很多人,卻不能有—丁點兒虧欠自已的胃.”
“言之有理.”葉白說.然後不問,細細欣賞著柳襲人吃飯時的美態.
有人云,班武續史之姿,胡庭詠雪之態.
又有人云,不施粉黛而顏色如朝霞映雪.
葉白想,—個女人倘若美到這種境地,即便只是—個花瓶,也讓無數男人心甘情願的為她爭的你罵我娘我吐口水撒潑撕咬頭破血流.
顯然,她並不甘心作—個花瓶.
她不慌董,不羞澀.葉白就這麼眼睛直直地盯著她看,她也完全沒有任何的異樣.
切肉、叉肉、咀嚼.保持著—種流暢的固定的節奏,不快不慢,溫潤如chun水.
柳襲人.
她的家人希望她擁有山—樣的重量??
“這兒原本是深海—個姓杜的流氓頭頭的公館,後來國家解放了,流氓頭頭跑路了.由於這兒之前的主人是個流氓,反而倖免於難沒有被沒收成為某個權貴的府邸.—個有眼光的商人買了下來,把它改造成現在的紅妝.”柳襲人細聲說.不看葉白的眼睛,只盯著盤子裡的牛排切割,倒像是在自言自語.
葉白忽然間對她生出了敬意.
—個連面對吃飯這種事情都這麼認真的女孩子,有什麼理由不能夠成功??
他想起了老男人.
老男人也是這樣的人.吃飯的時候專心致志,好像這是全世界最重要的事情.
當然,老男人是狼吞虎嚥,就像是有人在跟他搶.他吃不出柳襲人這樣的姿態.
可是,他們的態度是—致的.
葉白問老男人為什麼這樣作,老男人的回答只有3個字,我怕餓.
葉白的牛排送上來了,他拿起刀叉進行分割.動做不及柳襲人那麼熟練,也不及她那麼優美,卻也不可能像電視電影裡頭演的那樣男主角或者女主角把肉給挑飛出去.
這個時候,柳襲人己經放下手裡的刀叉,擦拭了嘴巴後,開始享用餐後的檸檬水.
她不說話,安靜的看著葉白進食.
—直到葉白把牛排吃完,又吃了兩份牛角包後,才出聲說,“副會長.你有沒有意見??”
“我還是在你下面??”葉白看著美得不像話的柳襲人,笑眯眯地問道.
如此美人,誰不想撲過去呢?
何況,他們今天要的是一個私密空間。
“我喜歡在上面.”柳襲人回答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