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三歲的時候,已經自己養活自己了!”王重道:“這做人就跟下棋一樣,目光要放長遠,三歲要看十歲的事情,十歲要看二十歲,到了二十歲,就該看三十歲、四十歲的事情了。”
王辛夷好奇的問:“你從小教我下棋,難道就是因為這個?”
“不是!”王重道:“你媽太笨,棋藝太爛,怎麼教都會,不教會你,我就只能自己跟自己下了。”
“啊?”王辛夷一臉不肯相信:“合著你從小教我下棋,就是為了給自己培養個對手啊!”
“也不盡然。”王重道:“下棋能夠鍛鍊你的思維能力,記憶力,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不過顯然我還是高估你了,下了這麼多年的棋,還是沒什麼長進。”
王辛夷還有些不服氣:“還沒長進,冉爺爺都不是我的對手,誇我棋藝高超呢!”
飯桌上的話題也隨之跑偏。
不過打從今兒開始,賈家跟王家之間的關係,註定是要僵化了。
晚上,從賈張氏口中得到訊息的秦淮茹,頓時如遭雷擊,愣在當場,反應過來之後,把賈張氏大罵了一頓。
“人家現在是副廠長,一句話就能讓我丟了工作,你怎麼敢······”
秦淮茹也不知是該罵賈張氏無知還是罵她蠢,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卻被賈張氏生生給辦砸了,還得罪了王重。
這十幾年來,要不是有王重幫襯著,賈家哪有現在的日子,現在小當的工作還沒著落,槐花也落了榜,棒梗剛談的物件也吹了,秦淮茹正頭疼著呢,卻不想這時候,賈張氏又給了她迎頭一棒。
賈張氏也知道自己衝動了,好心辦了壞事,並不佔理,也沒跟秦淮茹爭吵,而是焦急的問道:“那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秦淮茹急著道:“還能怎麼辦,你親自去給人家賠禮道歉啊!”
“讓我給他賠禮道歉?”賈張氏有些不大樂意。
秦淮茹知道賈張氏的軟肋是什麼,見她這幅糾結的模樣,也懶得跟她囉嗦,當即便祭出了殺手鐧:“棒梗的工作就是人家幫著安排的,你要是不去賠禮道歉,說不定明天棒梗的工作就沒了。”
賈張氏被嚇得哆嗦了一下,其實她心裡想去道歉,只是找不到臺階,拉不下臉,如今聽秦淮茹這麼一說,頓時就軟了。
孫子棒便是賈張氏心中永遠的軟肋。
沒多久,秦淮茹就拉著賈張氏跑到前院王重家,要給王重賠禮道歉。
奈何王重躲在書房裡根本不見她們。
“京茹,你看!”秦淮茹一臉歉意的道。
旁邊的賈張氏也是一臉訕訕。
“別!”秦京茹如避蛇蠍,趕忙伸手擋住秦淮茹的親近:“表姐,你要是還認我這個表妹,就別為難我了,我們傢什麼情況你是知道的,我哪裡能做辛夷她爸的主。”
“你能不能幫著勸勸!”秦淮茹看著書房的窗戶上人影,有些忐忑的問。
秦京茹道:“辛夷她爸認定的事情,哪裡是我能勸的動的!再說了,今兒個你婆婆那話,說的確實過分,我聽了都覺著生氣。”
“表姐,你說這麼多年我們家對你們家幫襯的還少嗎?你哪回過來借糧是空著手回去的?還有棒梗下鄉的事,工作的事,小當跟槐花上學,你說沒錢給她們交學費,找我借錢,我哪回沒借給你?還有······”
秦淮茹被秦京茹說的羞愧的低下頭,旁邊的賈張氏一張老臉也臊的厲害。
“京茹,你看······”
“表姐!”秦淮茹話還沒說完,就被秦京茹給打斷了:“算我求求你,你就別為難我了成嗎?”
“對不起!”秦淮茹愣了一下,臉上露出幾分頹然:“是我唐突了。”
秦淮茹拉著臉色脹成豬肝色的賈張氏一臉失落的走了。
回到家裡,賈張氏再也忍不住了,嘴裡又罵罵咧咧起來:“神氣什麼,不就是個副廠長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當上廠長了呢!都是自家親戚,連個面都不肯見。
不就是說錯了幾句話嗎,有必要這麼生氣嗎!一點都不知道尊老愛幼······”
“媽!”聽著賈張氏絮絮叨叨的罵著,秦淮茹終於忍不住了:“你還沒鬧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