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賈張氏開口,秦淮茹就跟著抹起了眼淚,哭的梨花帶雨,一臉委屈的道:“媽,你這是幹什麼,我不過是擔心你年紀大了,怕您累著,讓你以後在家照顧小當和槐花,買糧買菜這些活兒我自己去幹而已,難不成我這也是刻薄你嗎?”
“一大爺,您是院裡的一大爺,最是講道理,你給評評理,難道我孝順婆婆還孝順錯了嗎?”
“自然沒有!”易中海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
秦淮茹是什麼樣的人,這麼些年來,院裡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要說秦淮茹刻薄賈張氏,大家自然不信,而秦淮茹的幾句話,也把賈張氏給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
“老嫂子,淮如這是體諒你,孝順你呢!”易中海忙勸說道。
“我····你們·····”賈張氏想要辯解,卻又不知該怎麼說,難道說自己是因為秦淮茹不肯把工資上交給自己就鬧起來?就算說了,難道易中海還能讓秦淮茹把工資給自己?
賈張氏雖然蠢,但還沒有蠢到家。
無從辯解,自然也不好再鬧騰,賈張氏不再嚎喪,易中海自然也不好再說什麼,叮囑了賈張氏和秦淮茹一人幾句,就帶著眾人離開了。
傻柱倒是想碎上幾句嘴,卻被易中海給瞪了回去,一場鬧劇,就這麼沒頭沒尾的結束了。
吃過飯,秦淮茹連招呼都沒和賈張氏打,徑直就去了王重家裡。
秦淮茹跟王重說好了,早上的時間太趕,秦淮茹就晚上過去把王重要洗的衣服拿回來,順便再幫王重洗碗收拾廚房,作為報酬,秦淮茹的工錢也從三塊提到了五塊。
而賈張氏則開始了亡靈召喚模式,起初秦淮茹確實不適應,可正如王重說的,自己本就沒有錯,又何須向賈張氏低頭,賈張氏之所以這麼做,也是因為她也知道自己不佔理,想透過這種方式讓秦淮茹向她低頭。
有王重這麼一位分析大師兼人生導師在背後出謀劃策,秦淮茹和賈張氏之間的戰爭,已然逐步拉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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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王重可是廠裡炙手可熱的人物,不只是技術科的科長老徐,就連主抓生產的楊廠長,主管後勤的李主任,對王重都很是看重。
因為他們都明白,不管廠裡的領導班子怎麼變化,可要是想有政績,就不能耽擱廠裡的生產,而廠裡的生產又和技術科息息相關,而王重的能力,也在這次整改之中體現的淋漓盡致,整個軋鋼廠都因王重而受益。
李懷德也是個人精,見王重是個人才,當即便起了拉攏之心。
“聽說你們徐科長說小王你還沒談物件?”李懷德的辦公室裡,笑臉盈盈的李懷德問坐在其對面的王重。
王重道:“確實還沒有,我這不是才剛畢業嗎,來咱們廠裡也不到一年,一直忙著工作,也沒工夫談。”
李懷德道:“工作確實重要,可個人問題也不能落下,這事兒你可得放在心上,別耽擱了,遠的不說,就說咱們廠裡,優秀的姑娘還是有不少的。”
此時的李懷德,就像個關心後輩的親切和藹的長輩。
王重點頭一副頗受感動的模樣:“多謝主任關心!”
“嗯!”李懷德見王重的反應,心中頗為得意,當即便道:“小王啊,你老家是齊魯的吧!”
“齊魯清溪的。”
李懷德感慨著道:“齊魯大地,鍾靈毓秀,人傑地靈,自古以來,多少豪傑之士都是從齊魯大地走出來的,像你這麼優秀的人才,能來咱們廠,是咱們廠的幸運啊。”
王重道:“李主任,瞧你這話說的,要我看,您才是咱們紅星軋鋼廠最不可或缺的人。”
“小王,這話以後可別亂說。”李懷德嘴上雖然這麼說,可臉上的笑容卻怎麼都藏不住。
王重道:“主任,這兵法裡都說,三軍未動,糧草先行,說的就是後勤的重要,要不是有您坐鎮廠裡,把後勤這一塊搞得這麼好,讓全廠的領導和職工們吃飽了飯,卯足了力氣,那我王重就算是有通天zxv的本事,也促成不了這次整改啊!”
“您也就是不喜歡拔尖出頭,不然的話,這次大領導下來,要表揚的,第一個就是主任您才對!”
王重的話直接就說到I believe李懷德的心坎上去了。
“行了行了!”雖然臉上的笑容怎麼都止不住,但李懷德還是努力維持著自己領導的威嚴。
李懷德壓低了聲音叮囑道:“這話出了這間辦公室可別亂說!”
“我明白,我明白!”王重一臉我懂了的樣子:“主任是想低調做人,本分做事,為軋鋼廠發光發熱!”
說著說著,王重就豎起大拇指:“主任,我今兒算是看明白了,咱們軋鋼廠能有今天這規模,您可謂是勞苦功高,功不可沒啊!”
“小王啊,今兒個我把你叫過來,是說正事的!”李懷德潤了潤嗓子,打斷了王重的話。
王重試探性的問道:“主任,是您剛才說的物件的事兒?”
李懷德十指交叉擺在身前,說道:“沒錯,咱們廠裡雖然沒法直接為你解決物件的問題,但在某些方面,還是能夠給出幫助的。”
說話間,李懷德從抽屜裡抽出兩張票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