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哭了,和你說多少次了,讓你別偷懶別偷懶,可你就是不聽,這下好了。”王重和馬仁廉走後,牛大膽不耐煩的道。
“嗚嗚嗚~~~”喬月卻哭的更來勁兒了。
“人家大蟲說的對,你現在是農民,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當初是你自己非要留在咱們村,可沒人逼你,既然你選擇當農民,那就得當好一個農民”
“你看人家馬仁禮,那還是大學生呢,文化人,現在不也天天干活······”王重的一番話,就好像是給牛大膽開啟了通向新世界的大門,往日裡他和喬月爭吵,往往都是他說一句,喬月有三四句頂回來,回回都把他說的啞口無言,毫無還手之力。
牛大膽本身就是一個覺悟非常高的人,先前只是耐不住喬月的胡攪蠻纏,不講道理,所以才不是對手,現如今王重和馬仁廉,把理和據親手送到他手上,要是他這還拿捏不住喬月,那他這個社長就真的白乾了。
喬月剛剛被王重一頓訓斥,哪裡還敢和牛大膽硬頂。第二天一大清早,喬月就跟著牛大膽下了地。
小轉幾個看見喬月,一個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上前和喬月打招呼:“喬月姐,你身體好了?”喬月也只能強行擠出笑臉:“昨兒個休息一天,都好了。”只是那笑容,要多勉強就有多勉強,目光躲閃。
小轉、金花嫂幾人,哪個不是掩著嘴偷笑。看著喬月跟著大家夥兒一天天的埋頭在地裡幹活兒,村裡剛剛起的一些酸話自然也就沒有了生存下去的土壤,時間一日日過去,秋播很快就結束了。
吃不飽和三猴子也相繼成了親,吃不飽娶的還是小轉,倒是三猴子,娶的是同村的一個姑娘,姓牛,叫牛得花,和牛大膽同輩,但年齡小,只有十九歲,模樣生的還算俊俏,身段也好,就是性子有些潑辣,跟個小辣椒似的,也不知道三猴子是怎麼把人家姑娘拐到手的。
沒了原劇情中的韓美麗橫插一腳,再加上王重和馬仁廉一個白臉,一個紅臉的敲打,巧月雖然有心反抗,可那就比針鼻兒稍微大一些膽子卻叫她的這些想法只敢在心裡稍微過一過,連牛大膽都不敢說。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五八年,早春二月下旬,地裡剛剛澆完返青水,縣裡就下來人,拉著一車子的木樁子來到村裡,給村裡立電線杆子,拉線供電,每家每戶都接了線路,電燈。
沒有和鄉親們一起去外頭圍觀,王重一家沒有和往常一樣早早入睡,桌上的煤油燈發出昏黃的微光,王重和姜紅果兩口子坐在炕頭,子平和子安鬧了一陣子之後,已經被姜紅果哄著睡下了。
半倚在王重懷裡,姜紅果抬頭望著頭頂的掛著的白熾燈,眼中滿是好奇。
“當家的,你說這電燈亮起來到底是個啥樣子?”姜紅果好奇的問道。
“當初你從登封一路走到咱們這兒,就沒進過城,見過電燈?”王重有些意外的問。
姜紅果搖頭道:“俺走的都是鄉下,沒敢進城。”王重搖搖頭失笑道:“電燈比這煤油燈可亮堂多了,咱這電燈是20瓦的,亮度不如外頭路上那些,回頭我買個功率大點的回來換上,就亮堂多了。”
“20瓦?”姜紅果扭頭自下而上望著王重:“啥意思?”
“20瓦說的是燈泡的功率,這個功率的數值越大,這電燈也就越亮,當然了,相對來說耗電也就越多。”姜紅果聽得似懂非懂:“這電是個什麼東西?”王重耐心解釋道:“電是能量的一種,威力非常大,平時你可得注意著點,千萬不要隨意觸碰那些裸露的電線線頭和開關,尤其是換燈泡的時候,手上千萬不能沾著水,這一個不注意,就容易傷著自己。”
“這麼嚴重?”姜紅果有些驚訝。
“當然,這事兒可開不得玩笑,要是不留神,弄出人命也不是沒可能。”姜紅果登時色變,一臉懼色。
“不過你放心,只要平時注意一點就沒事兒。”
“電就藏在那細細一根電線裡頭?”
“嗯!”
“就那麼細的電線,能弄出人命?”姜紅果好奇的打量著屋樑底下卡著的電線,眼中滿是好奇。
“你可別看這電線就這麼細細一根,這裡頭電要是洩露一點,打出來的火花,能把咱這間大屋都給點著了。”
“這麼厲害?”姜紅果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敢置信。
“你也別擔心,像電線外頭那層塑膠皮,就能絕緣,電在裡頭的鋁線、銅線裡頭流動,但卻不出來,只能從接頭或者外皮破損的地方洩露,所以咱們······”王重一番解釋,姜紅果雖然聽的不明就裡,但該注意,該防範的點都講的差不多了。
“當家的,那你知道這電是怎麼來的嗎?”姜紅果好奇的問道,這麼些年被王重耳濡目染,言傳身教,姜紅果也慢慢有了點知其然也要知其所以然的架勢。
“發電的方式有很多種,風力、火力、水力等等,我們所說的電,就是用這些其他的能源轉化來的,不過咱們國家目前的科技水平有限,普遍的已經還是火力和水力發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