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娘包的餃子最好吃,我在北平就惦記著這口。”
“我親愛的二哥啥時候也學會熘須拍馬了?”
“我這是心裡話,什麼熘須拍馬,去去去!”兄妹之間嗎,哪有一直都是和和睦睦的,吵吵鬧鬧的才是真實。
“行了行了,先吃飯!”姜紅果見兄妹倆這架眼瞅著要掐起來,趕緊一盆冷水澆上去,姜紅果的話還是很有用的。
王重到底沒有自己一個人喝,半瓶子黃酒一家五口分了,除了最小的子瑜因為年紀太小不能喝酒之外,剩下的一人也才勉強分到一杯而已。
王重並非嗜酒之人,不過一些值得慶祝的時候,喝點小酒的話,確實能夠渲染氛圍。
“對了!過幾天小年,隊裡殺豬,你倆都過去幫忙!”王重對著兩兒子道。
“沒問題!”子平和子安的三觀都被王重教育的不錯。
“殺豬?”王子妗眼睛瞬間就亮了:“我也要去!”
“我也去我也去!”子瑜也跟著咋呼起來。
“爹,今年咱們殺幾頭豬啊?”王子妗湊到王重跟前,好奇的問。
“咱們大隊自己養的那些都還只是小豬崽子,就這幾頭豬,還是你大膽叔跑了幾天才從別的打丟買回來的,只有五頭。”
“咱們大隊兩百多口子,五十多戶人家,十幾家人分一頭豬,一頭就按兩百斤來算的話,一家能有二十斤呢!”王子妗嘖嘖算道。
“這賬不是你這麼算的!”子平道:“兩百斤是出欄的重量,而且未必全都是兩百斤呢,再除去內臟、豬頭還有蹄髈、骨頭,一頭豬也就能出六到七成的肉,可能還少一些。”
“我給忘了!”子衿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
“爹,那咱家還是要豬頭和下水嗎?”子瑜拉著王重問道。
“怎麼,想吃豬頭肉了?”王重笑著問道。
“嗯嗯嗯!”子瑜立馬點頭如搗蒜,兩隻水靈靈的大眼睛直放光。
“那咱們家還是要豬頭和下水!”王重道。
“爹!”王子妗道:“可我想吃排骨。”說著還擺著手指頭數了起來:“紅燒排骨、糖醋排骨,粉蒸排骨······”說的旁邊的小吃貨咽起了口水,緊緊挽著王重的手不肯松,兩隻眼睛都放光了,就跟看見了胡蘿蔔的兔子一樣。
“那咱們就多買點回來!”王重啞然失笑,寵溺的揉了揉子瑜的小腦袋。
這個小女兒王重確實喜歡,乖巧聽話,文靜又不失機靈,關鍵還聰明。
“爹最好了!”小棉襖高興的撲進王重懷裡撒氣了嬌。
“爹,那魚塘那邊呢?要撈魚嗎?”王子妗的腦子轉的更快了,一臉期待的看著王重。
“我家浪裡小白條要重出江湖了嗎?”王子安笑著調侃道。
“去去去!”王子妗趕緊把自己身邊的子安推了一把,瞪大了眼睛:“誰是浪裡小白條了!”子安故作詫異:“我說浪裡小白條了嗎?”
“說了!”子衿道:“就剛剛,王子安,別裝蒜啊!”連一向話少的王子平臉上也露出笑容。
王子安道:“也不知道當初是誰貪玩跳進魚塘裡捉魚,還大言不慚的說與地鬥其樂無窮,被爹救上來的時候臉色那叫一個慘白,肚子······”
“王子安!”王子安話還沒說完,就被踩著尾巴的王子妗一聲河東獅吼給打斷了。
可還沒等王子妗發作,就被一聲乾咳給打斷了。
“大多的人了,還咋咋呼呼的,真正的強者,要敢於直面慘澹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誰小時候沒幹過一點湖塗事,你的養氣功夫還得再練練,不然等以後畢了業,就你那比針鼻兒還小的心眼,得被氣死去。”
“爹!”王子妗不樂意了。王重道:“真是個傻丫頭,你要是心裡氣不順,大可以以牙還牙,張牙舞爪的只會讓自己處於下風,瞧瞧你二哥!”王子妗扭頭一看,果不其然,王子安這這兒笑的都合不攏嘴了,連香噴噴的餃子都顧不上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