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將就能用,你先看看圖紙!”王重微笑著把圖紙遞給老幹棒:“我把各個部件都拆分開了,尺寸也都標清楚了,咱兩一人做一點,你先看看,有不懂的我給你講講,待會兒就開工!”
“行,沒問題!”
趁著老幹棒看圖的功夫,王重取了一篦子包子出來。
“大蟲,你這圖畫的可夠仔細的!”老幹棒就跟見著了什麼稀世珍寶一樣,眼中放著精光,滿臉的詫異。
王重到底是土木工程出身,畫圖喜歡由大到小,把各個部位拆分成部分,然後再將各個部分細化,只要稍微懂一點點的,都能看懂王重的圖紙。
“先吃點東西,邊吃邊看。”王重把包子推到老幹棒面前。
“我吃過了!”老幹棒連連搖頭。
“就算是打仗,也得先讓戰士們吃飽飯,待會兒咱們可就要幹活了,要是不吃飽一點,哪有力氣做活。”
老幹棒見拗不過,也不再和王重客氣,拿起一個包子就咬了一大口,剛一入口,老幹棒頓時眼睛就瞪得老大,因為一股子濃郁肉香味已經填滿了口腔。
肉香!
在這個連油水都少見的時代,老幹棒窮的連媳婦都娶不起,年近三十還打著光棍,以前勉強只能果腹,吃飽都成問題,吃肉就別說了。
王重笑著道:“這是我夜裡巡邏的時候打到的兔子,兔肉做的肉餡,這肉餡我還特意以前醃製炒過了的,味道還成吧?”
“嗯嗯嗯!”老幹棒激動的話都說不出來了,連連點頭:“這也太好吃了!”
“好吃就多吃點,待會兒幹活的時候賣力些!”王重開玩笑似的說。
囫圇嚥下嘴裡的包子,老幹棒一副感動至極的模樣:“大蟲你放心,我一定盡全力。”
老幹棒只吃了兩個包子就不再吃了,水喝了三碗。
兩人就坐在八仙桌邊上,王重仔細的將風車的結構和各部件給老幹棒詳細介紹了一遍,讓老幹棒心裡先有個底。
沒一會兒,兩人就在院裡敲敲打打,加工起木料來。
風車看著簡單,可需要的配件卻不少,而且形狀各異,對於老幹棒這種程度的木匠來說,加工起來有些難度。
好在王重也知道老幹棒的水平,給他分配的都是些簡單的活,真正複雜的核心部件,還是王重自己親自上手。
木料精貴,老幹棒可不敢瞎折騰,浪費了王重的好料子,是以做活的時候,常常拿著捲尺,木工尺,反反覆覆的確定尺寸,和圖紙對比,全神貫注,小心翼翼的幹活,精細極了。
對於老幹棒嚴謹的態度,王重很是滿意,像後世有些人,本事確實有,但剛愎自用,像有些經年做泥瓦的老師傅,那自信的,不用工具,全憑肉眼乾活,乾的時候瞧著挺好,可等成型了以後再看,有些還不如那些個剛剛出師,謹小慎微,仔仔細細做活的呢。
王重的速度雖然比老幹棒快得多,但質量卻沒有落下,同樣十分嚴謹,眼瞅著一個個部件逐漸成型,兩人臉上也都露出了笑容。
晚上,老幹棒的晚飯也是在王重家吃的,還是兔肉餡的包子,還有一個蛋花湯。
吃過飯,老幹棒帶著王重一塊去找了瞎老尹,王重把圖紙直接給了瞎老尹。
就一個轉軸而已,對瞎老尹老眼簡單的很,沒有半點難度,瞎老尹當場就應了下來,說打好了給王重送家裡去。
兩人花了五天的功夫,把所有的配件都做了出來,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做完了,看著超過三分之二都是出自王重之手的零件,老幹棒有些慚愧,總感覺自己沒幫上多少忙,對不住王重的兔肉包子和見天的白麵饅頭。
這些天裡,王重要做風車和小麥脫粒機的訊息也不脛而走,知道今兒個是最後組裝的日子,牛大膽,馬仁廉,馬仁禮,喬月等人紛紛過來瞧熱鬧,就連王萬春和周義虎也聞訊而來。
“王重同志,你這風車和脫粒機真的能行?”周義虎很是詫異,實在是王重的槍法和身手已經叫他十分意外了。
王重笑著道:“風車肯定沒問題,我以前就做過,不過這脫粒機我只是見過,也看過圖樣,但真正上手還是第一次,不知道行不行。”
“行不行的,做出來不就知道了。”周義虎有些急不可耐的道:“你趕緊組裝!”
“對啊,王重哥,你趕緊組裝,讓我們也瞧瞧風車到底是啥樣的。”
“好!”
風車內裡的構造其實並不複雜,風車由入車駕、風鼓扇、入料倉、調節活板、出料口、出風口,出料口等多個部位組成
幾天下來,老幹棒大體也知道了風車的構成,只是想要單獨做出來,只怕還力有未逮,風車看著確實簡單,可精細處的活,卻非得經年的木工才能把握住。
老幹棒現在的手藝還欠一點,不過幫王重一塊兒組裝倒是不難,兩人拿著木槌敲敲打打,把一樣樣做好的零件慢慢拼裝起來,風車整車用的全是榫卯結構,沒有一顆釘子,要是讓老幹棒自己來的話,光是組裝估計就得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