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天邊剛剛泛起一絲魚肚白。
後院空地上,一大一小兩個身影矗立院中:“你刀法招式雖然簡單,但卻凌厲迅捷,講究的是以氣推刀,以刀帶氣,在內功的推動之下,爆發出常規狀態下數倍的速度和力量,威力絕倫。”
“但真正的高手,除了快之外,還要準,要狠,這些你都做得不錯,不過除了快、準、狠之外,身法也是極重要的。”
“有句老話說得好,單刀看手,雙刀看走,你是用雙刀的,若是學了我這套步法,說不定對你能有不少的幫助。”
王重教孩哥的不是別的,正是八卦掌刀法中配套的身法。
······
早飯吃的是馬肉餡的包子,面是一大清早王重起來揉了醒好的。
吃著拳頭大小的肉包自,喝著熱氣騰騰的麵湯,舒坦極了。
“拉麵講究勁力,適合孩哥兒,包子講究和餡,醬肉講究火候和配比,需要的是心靈手巧,適合好妹!”
“瘸老哥,孩哥的年紀雖然不大,但一身本事,比起那些成名的刀客也絲毫不差,如今外頭世道這麼亂,咱不說別的地方,就這方圓五百里,別說是差不多年紀的少年,就是比孩哥大一些的成人,有孩哥這本事的能有幾個?”
王重再次提起孩哥和好妹的親事。
“好妹生的漂亮,要是沒一個有本事的丈夫護著,將來會如何,你我心中都有數。”
“哎!”瘸子嘆了口氣,看了看孩哥,又看了看好妹,終於鬆口:“我也沒說不答應!”
“孩哥他爹的本事我知道,孩哥既然學了他爹的武功,將來也能護住好妹!”
瘸子看著女兒,認真的問道:“好妹!爹把你許給孩哥當媳婦,你願意嗎?”
“爹!”好妹臉上頓時鋪滿紅霞,害羞的低下頭,瞧瞧的抬眼瞥了孩哥一眼,又立馬把頭埋了起來。
“瘸老哥,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咱們把兩個孩子的事情辦了,我也好早點把手藝傳給他們。”
“今天就辦?”瘸子有些詫異:“會不會太倉促了?”
“這大喜的事情,宜早不宜遲!要是他們倆早點學會手藝,您也早點放心不是!”
最後兩句話,讓瘸子動了容。
“我瞧著鎮上有養羊的,咱們買上兩隻回來,給他們倆好好的辦一場婚禮,讓孩哥風風光光的把好妹給娶了,您覺得怎麼樣?”
瘸子的目光在孩哥和好妹之間來回打轉,心中滿是不捨,可他心裡明白,女兒終究是要嫁人的,早嫁晚嫁都是嫁,要是嫁了孩哥,還能學到王重的那幾門手藝。
瘸子自己親自嘗過王重做的東西,自然知道,那手藝有多值錢。
“哎!”又嘆了口氣,瘸子終於點頭。
瘸子親自去買了只羊回來,王重殺羊放血,剝皮割肉,燉了一大鍋的羊肉,又用羊雜煮了一鍋湯,用剩下的十多斤白麵摻上棒子麵,做成雜和麵饅頭,請了全鎮的人一起吃飯喝酒,讓孩哥和好妹風風光光的當著全鎮人的面拜了堂。
夜裡,將孩哥和好妹送進洞房,王重和瘸子就著剛做的一盆紅燒羊排,一碗一碗的喝著高粱酒。
瘸子自己就幹了整整大半罈子,加上白天喝的那許多,不一會兒,人就迷迷湖湖的趴在桌上,嘴裡含湖不清的不知是在唸叨什麼。
王重把瘸子扛進屋裡,扔到炕上,隨手掀過被子蓋了,便徑自回屋,繼續練起孩哥傳的那套練氣的法門來。
還真別說,每次練完功,王重都覺得神盈氣足,就跟泡了溫泉一樣,渾身暖洋洋的,有股熱氣順在經脈不斷的遊走竄行,最後歸入丹田氣海之中。
而且每次練完這功夫之後,王重倒頭不過片刻就能睡著,就連睡覺也睡的特別的踏實,每天早上醒來的時候,都是神采奕奕的,不像以前那會兒,還會覺得睏倦,想要賴床。
聽孩哥說這功夫叫什麼紫之鏡神功,可到了系統那裡,卻成了無名練氣訣,難道是孩哥他爹瞎取的名字?
次日一早,孩哥神清氣爽的從屋裡走出來,王重已經拿著橫刀在院裡練了好一陣子。
“哥!”孩哥笑著和王重打招呼。
“喲!起這麼早?不多睡會兒?”王重收刀而立,一臉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