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尊重?溝通?”
“居岸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是一個已經年滿十八歲,擁有自己獨立思想的人,而不是一個提線木偶,對於任何人,任何事,她都擁有自己獨立的看法和態度,而且因為居岸的父親,你們母女之間的關係,已經多了一條裂縫。”
“你現在應該做的,是盡力去彌補這條裂縫,而不是將這條裂縫越弄越大!”
“你想勸我接受那個男人?”文清雪的臉色立馬冷了起來,宛若臘月飛雪,堅冰寒霜。
王重搖頭擺手道:“不不不,千萬不要誤會!我沒有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文清雪神色稍霽,可眉間的川字卻仍未散開。
王重眸光微閃,說道:“文女士家學淵源,學富五車,大禹治水的典故,想必不用我說了吧!”
“你是說······”文清雪眼中閃爍著的微光,“堵不如疏?”
“若你想要的只是個傀儡,而非活生生,有血有肉有思想的女兒,大可繼續這般下去,不過照現在這種情況來看,居岸可不是個任你拿捏的軟柿子。”
“年少熱血,衝動不知輕重,這回算是運氣,沒出什麼意外,可要是再有下回,你能保證居岸還能這般毫髮不傷的回到你身邊嗎?”
文清雪是聰明人,有些話不必說的太透了。
她和女兒之間的矛盾,正如王重所說,歸根結底都在她身上。
旁人如何看的王重不知道,不過在王重看來,文清雪這種女人,就算長得再漂亮,生的再好看,再誘人,也不是良配。
昔日落魄時,為求安穩,便嫁做人婦,祈求庇佑,等到考上大學,有機會脫離那種生活的時候,她想的不是帶著愛人女兒一起離開,而是遞上一紙協議,要求離婚,甚至還想斬斷過往,讓女兒和昔日的愛人之間再無糾葛。
原劇情裡,文清雪工作調動前往北京,只怕絕大多數原因,都是因為這個。
把文居岸帶離南京,也就絕了文居岸和其生父再度接觸的機會。
沉默了許久,文清雪也思考了許久,最後對著王重道了聲謝,言明盒中的手稿,就當是王重為她解惑的謝禮了。
王重沒再拒絕。
文清雪臨走時,王重再度叫住了她,提醒道:“記住,如果真的想緩和與居岸之間的關係,一定要耐住性子,壓下脾氣,好好的和居岸談一談!”
“不要再把居岸當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把她放到同等的位置上,至少,要給與她一定的尊重。”
文清雪點了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王重一會兒,說道:“我記下了,多謝先生解惑!”
“不必客氣,慢走,我就不送了!”
“請回!”
二人寒暄幾句,文清雪就領著挎包離開了。
王重站在醫館門口,目送著文清雪離去,搖了搖頭,對於文居岸的未來,卻也不敢篤定。
該說的不該說的王重都說了,勸也勸了,最後結果怎樣,還是得看文清雪,除非王重現在立馬爬上文清雪的床,俘獲文清雪的心,成為文居岸的後爹。
可文清雪美則美矣,那性子卻著實讓王重喜歡不起來。
若只是春風一度,王重定欣然而往。
魏武遺風,王重雖為完全繼承,但骨子裡還是有些偏好的。
尤其是像文清雪這般風華正茂,風姿綽越的婦人。
甚至於王重心裡還曾閃過一個極為危險的念頭。
若是再加上文居岸,母女二人共事······
可惜這個念頭才將將出現,就被王重自己扼殺在搖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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