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朱克跟小芭蕾兩個那叫一個積極。
陳燦面無表情,蕭穗子臉上早已沒了笑容,馬仁博臉色不怎麼好看。
郝淑雯道:“要說這事兒,還得從劉峰退伍的時候說起······”
“郝淑雯!”郝淑雯話音剛落,旁邊一直沒說話的陳燦,卻忽然把手裡的水杯往桌上一頓,發出一聲悶響,厲聲道:“這都什麼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了,還有必要翻出來嗎?”
陳燦的語氣不怎麼好,臉色也有些沉。
“什麼叫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郝淑雯根本就是那種對人言聽計從的人:“林丁丁是咱們的戰友,我跟大家關心關心她怎麼了?”
“當初那件事,本來就沒有定論,你現在又把它翻出來,有什麼意思?”陳燦似有些生氣了,連語氣神情都變了。
“什麼叫沒有定論?”郝淑雯道:“要不是鐵證如山,劉峰會被下放到伐木連去?”
“你是真傻還是裝傻?”陳燦胸膛起伏著,回懟道:“要真是鐵證如山,劉峰早就被開除了,怎麼可能只是簡簡單單的下放到伐木連!”
“就是因為沒有證據,只憑著林丁丁的一面之詞,上面不想把事情鬧大了,為了息事寧人,這才把劉峰調去伐木連。”
….其實陳燦說的並沒有錯,當初審問王重的那些人雖然先入為主帶著偏見,認定了王重就是像林丁丁說的那樣,對她耍流氓。
可王重卻始終不肯承認,他們又沒有證據,而且一開始那兒就林丁丁和原身兩人,戰友們看見他們的時候,原身雖然抱著林丁丁,但也僅僅只是抱著,那幾個撞見他們的人,並沒有看見王重對林丁丁有除了擁抱之外,還有什麼其他過分的動作。
沒有人證,只憑著林丁丁一張嘴,雖然文工團的人都同情林丁丁,相信她的話,可領導們都不認識林丁丁啊,反而劉峰這個名字,倒是經常出現在他們的耳邊。
又是模範又是標兵的,現在就因為林丁丁的一面之詞,領導們怎麼可能就把劉峰這麼一個優秀的戰士給一棍子打死,這要是冤枉了劉峰,那不是國家的損失。
這也是為什麼王重當時只是被下放到伐木連的原因,要真確定了是耍流氓,鐵證如山,那任憑原身以前得過什麼榮譽,當過什麼標兵,都沒有用。
“陳燦,你這話什麼意思!”郝淑雯卻不幹了:“你是想說丁丁是汙衊劉峰的嗎?”
“我可沒這麼說!”陳燦扭過頭去,臉色也還是不怎麼好看。
“你就是這意思!”郝淑雯不依不饒。
“郝淑雯,你能不能講點道理!”陳燦扭頭看著郝淑雯,皺著眉頭,一臉的不高興。
“我怎麼不講道理了?”郝淑雯卻絲毫不懼:“要不是劉峰退伍前說什麼不想再蒙受一回不白之冤,首長們會把這事兒翻出來?丁丁會因為這事兒出不了國嗎?”
“林丁丁出不了國,那是她自己作風有問題,別說這事兒你不知道!”陳燦哼了一聲,振振有詞。
這話一出,再做的眾人,臉色紛紛有異,林丁丁在文工團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大家心裡都有數,這邊吊著醫生,那邊撩著幹事,不知道被人撞見過多少回。
也正是因為如此,當初馬仁博才會說林丁丁腐蝕劉峰。
可大多數女人,都不會和你講道理。
郝淑雯憋著氣,正想和陳燦理論,蕭穗子見情況不對,趕緊出聲勸說:“好了好了!這都多久以前的事兒了,就別老拿出來說了,你倆好不容易來一趟燕京,咱們這麼多戰友好不容易聚在一塊兒,就別聊這些不開心的事兒行嗎。”
“哼!”郝淑雯瞪了陳燦一眼,憋著氣扭過頭去,陳燦拿起水杯一口就給幹了,一看就不高興,兩人到底還是給了蕭穗子幾分面子。
“淑雯,那林丁丁現在怎麼了?”這話是小芭蕾問的。
朱克瞪了她一眼,拿手臂撞了她一下,使了個眼色,可小芭蕾卻恍若未見,只好奇的看著郝淑雯。
蕭穗子皺著眉頭,心裡忽然覺得膈應得慌,但到底沒說啥,畢竟這也算是關心戰友。
“還能怎麼樣,簽證過不了,出不了國,只能在家待著了唄!”郝淑雯沒好氣的道:“轉業到了市歌舞團,去年家裡給她介紹了個物件,在市交通局上班的,兩人正談著呢,也沒聽她說準備啥時候結婚。”
郝淑雯的話裡還滿是替自己姐妹抱打不平的怨氣。
蕭穗子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明白王重為什麼不肯來參加這個所謂的戰友聚會了。
“好了好了!先吃飯,先吃飯!”眼瞅著陳燦臉色愈發難看,朱克趕緊站出來打圓場,還在桌底下悄悄的踢了小芭蕾一下,瞪了她一下,小芭蕾這才偃旗息鼓,沒繼續追問。
只是經過剛才那一遭,這頓飯吃著就沒那麼有意思了。
尤其是馬仁博,聽了陳燦的那番話之後,愈發覺得,自己當初太過先入為主了,明明沒看到林丁丁說的那些,可看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林丁丁,竟然也懷疑起王重來,之後就是疏遠,撇清關係。
想起當初劉峰在文工團裡種種表現,自己結婚了,沒什麼錢,王重還花了很久的時間,親手給自己打了一對沙發,馬仁博忽然覺得羞愧,覺得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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