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雄在山谷中焦急的等待,眾人都明白這木屋中,定然有大機緣,大奧秘,最起碼也是逍遙派上乘的武學典籍!要是有人說不感興趣,那肯定是假的。
無奈的是,這丁老怪一上來就破了珍瓏棋局,佔了先機。
又派無數門人如瘟神一般擋在面前,星宿門中排名前五的弟子也在屋外護法。眾人知道厲害,故而沒有人敢去招惹,都在期盼著屋內出現變故......最好老魔練功練到走火入魔,自斃而亡。
......
良久,只聽‘吱呀’一聲,裡屋的門推開。
當李青籮扶著無崖子出來時,山谷中群雄相顧愕然,不明白屋內怎麼是一個糟老頭子。
“這......你們快看,那女子的功力!”
當他們看到李青籮那霸氣外露的渾厚真氣時,皆臉色大變,哪裡還不知是怎麼回事?跺腳嘆息不止的同時,大呼上當,生恨這取了大機緣的不是自己。
恰在這時,滿身狼狽,一臉土色的慕容復終於掙脫了身上束縛,來到了山谷中,一聽大夥的談論,登時口噴鮮血,鬱悶至極。
而蘇星河見到恩師重現人間,身體顫抖起來。
忽而放聲大笑:“師父!您的經脈竟接上了?好啊,太好了,太好了!”
他狂笑不止,又手舞足蹈起來,但掃見邊上的莫小樓,又變了臉色,怒詰道:“丁春秋,你還敢站在這裡!”
莫小樓淡笑道:“我與‘恩師’無崖子已盡釋前嫌,重歸於好,眾師侄們,可莫要再以下犯上了。”
重歸於好?
蘇星河並函谷八友皆疑惑地看著無崖子,無崖子呵呵一笑,也不拆穿,解釋道:“昨日之因,今日之果。我徒春秋當年傷我經脈,但在今日,卻也是他助我重續經脈。善惡到頭,不過一場輪迴。既稱逍遙,何必太過介懷?”
無崖子大笑三聲,眼神掃過眾徒子徒孫,朗聲道:“我已將逍遙派掌門之位傳給了丁春秋,爾等還不跪拜新掌門?”
蘇星河等人心中哪裡肯服,可他們幾人平日裡最是尊師重道,既然無崖子讓他們跪,豈能不跪?
因此,便是心中再不願意,也只能依著規矩,三跪九叩,行了拜見新掌門之禮。
“嗯,不錯”
莫小樓咳嗽兩聲,隨口道:“從今日起,逍遙派併入星宿正宗,世間再無逍遙派,只有星宿逍遙分部。”
函谷眾人皆是一怔。
讓你當掌門還不滿意,還要將逍遙整派併入星宿正宗?
“師尊,不可啊!”
蘇星河悲憤的眼神看向無崖子,顫聲道:“我逍遙派光明正大,如今卻墮入魔道,與邪魔同流合汙,與滅亡有何異?”
無崖子看向蘇星河,失望地搖了搖頭,沉吟道:“飄風不終朝,驟雨不終日。天地尚不得久,何況一門一派乎?”
轉身走向屋內,給眾徒弟留下一句話,
“逍遙派何去何從,全聽丁宗主吩咐,若有違抗,就不要認我這個師父。”
“是......”
星宿派眾人聞言,非常有眼力見地開始搖頭晃腦,大唱讚歌!摘星子這機靈鬼環視群雄,朗聲道:“接下來便是我星宿正宗內部之事了,眾位英雄,還是早些散了的好。”
李青籮平時見乾爹裝逼多了,此時正好神功初成,心癢難耐,便給莫小樓遞過去一個眼神,搶先一步說道:“若不趁早散去,當如此樹!嘿呀!”
凌空一掌衝著十丈開外的一顆老松樹劈了過去,氣勢不凡!
可她逍遙派功法尚不熟練,運轉起來本就不是很流暢,如何能發揮出這超強內力的真正威力來?
只聽呼呼風響,吹落幾根松針,松樹卻紋絲不動。
李青籮頓覺尷尬,低著頭想找個地洞鑽進去時,機靈鬼摘星子藏在袖口中的手卻抖動了一下,然後虎軀劇震,駭然道:
“師姐蓋世神功,法力無邊。相隔數丈,竟然將整棵松樹內部結構破壞,偏偏不損傷此樹表層。一眼看去,這樹還與平時一般無二,但其實內部早已化作了齏粉!”
彷彿印證他的話,那松樹嘩嘩譁果然散了架,裡面竟真是化成了黑色的粉末,無一處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