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架他們一家子?”我抬頭,似笑非笑:“這個任務可有點困難。”
****的組織者果然是針對沈科一家,而並非單純是沈聰這個小屁孩。怪了,徐露他們和這組織者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去,到底是什麼地方得罪那個神秘的組織者了?還是說,並不是得罪,而是有別的理由?
“肯定困難啊。可是當時在執行第九個和第十個任務的時候,我就猶豫過超過了時限。最後那看不到的懲罰者出現了,險些殺掉我。還好我命大,見風使舵得快,一咬牙,幹了。在懲罰者快要殺掉我前,完成了任務。要知道這個****據說一直都有人玩,可之前玩過的人去哪兒了?”
“有一些或許是真的完成這遊戲,活著退出了。而更多的,怕了退縮了,最後被懲罰者殺掉了。”
肥宅苦著臉:“但是綁架人這種事我哪裡做得來,哥人可善良了。掃地不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罩紗燈,老子太他奶奶善良了。可是我怕懲罰者殺我啊,只好幹了。三個人太多,我觀察了他們一家子後,最後決定先綁架最小的。”
“哪知道還沒有出手,就看到了可怕的一幕。”李子軒嘆了口氣後,突然沒再繼續說下去。
我直覺地嗅到了他話裡的恐懼,突然,腦海裡竄出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你在綁架沈聰的那晚,到底在床下邊看到了什麼?”自己沉聲道。這個問題實在是太重要了,可惜一直被我忽略。如果那晚躲在沈聰床下的是懲罰者的話,為什麼懲罰者會阻止李子軒綁架沈聰,還嚇唬他?
而且,懲罰者明明是無形的。李子軒又怎麼可能看得到?難道,兩者並不是同一個東西。可問題又來了,為什麼床下怪物害怕的鐵鏽,懲罰者同樣也會害怕。
大量的疑問衝入了腦中,我一時間竟然有些愣了。
想起了那一晚,李子軒害怕得瑟瑟發抖:“我看見了,我看見了,這輩子永遠也不想再看到第二遍的東西。”
“什麼東西?”
“那是一個有著人形模樣的生物,沒有面板,通體血淋淋的。我看到它探出了頭,猶如在學校生物實驗室裡看到的人體模型。它在笑,臉上的笑容充滿了戲謔和冰冷。”
李子軒打了個冷噤:“那張臉太熟悉了。分明就是我自己的。沒有面板的臉上紅白肌肉縱橫,一笑,血就不停往下滴。我實在嚇壞了,什麼也顧不上就撞碎玻璃逃了出去。”
我愣了愣:“你說你看到了你自己?”
“對。”
“看到了你自己沒了面板躲在床底下,還探出了腦袋?”我再次加重語氣詢問,語氣非常急迫。
肥宅有些詫異:“對啊。”
“它真的探出了腦袋?”
“沒錯。我很確定。”李子軒被我連續的追問弄得有些懵,他搞不懂我為什麼沒問他床下怎麼會有一個沒面板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