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我確確實實感受到了死亡的痛苦。但,每個6月15日,日復一日在這個該死的6月15日輪迴著死亡的人。
有可能,根本就不是我。
不,我能非常的確定。七個輪迴中,死掉的都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那個人被殺死時,我的時間也不知為何重置了。我和那個不知是男是女、是老是幼的人只見,在七天前,突然產生了某種聯絡。
導致了他在15日不定時的死亡後,我能感受到他死前的痛苦。我一次又一次的重複著這一天,難道是為了拯救他?
憑什麼?
我皺了皺眉頭,起床後什麼也沒有做。而是忙著將自己所有在乎的親人、朋友全都聯絡了一遍。沒有人遭到了死亡的威脅。
就連守護女李夢月,雖然她失蹤了,甚至故意躲著我。當自己仍能隱隱感覺到,她的狀態還算不錯。
沒有答案的我,陷入了久久的沉默當中。
那麼,是誰讓我一次又一次的重複著重生。就因為他死了,我就要迴圈著6月15日。不斷迴圈生活在這該死的一天中,等待著他死亡後,繼續重複。
這他奶奶的太沒有道理了。我和他非親非故,說不定和他甚至就只是路人而已。憑什麼我要為了她付出這麼多?
春城的6月14日那一天,我到底遭遇到了什麼?為什麼自己,偏偏是自己,會落入了這無盡的迴圈裡?
我覺得,應該重新將14日的生活,捋一捋。或許能找到有用的線索。
從抽屜裡拿出了紙和筆,我開始回憶起八天前。準確的說,應該是昨天發生過的一切。
首先,自己完成了年中的論文答辯,搭乘飛機從德國飛回春城。從凌晨三點到下午四點,我都是在機場和飛機上渡過的。這段時間,並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之後我約了朋友,在等朋友的間歇去老巷子看了些戲曲。最近古文化藝術有回潮的趨勢,許多年輕的爸爸媽媽都喜歡帶自己的小傢伙去看戲曲雜技。
我去的戲劇館裡大多都是帶小孩的家長,老年人反而沒有。現在的戲館很不純粹,收錢賣票表演差,還想方設法的搞推銷。
看戲的途中,多次表演節目的間歇賣變臉套裝、賣皮影玩具。還找了幾個街頭會寫些毛筆字的老年人,裝藝術大家。現場作畫,賣那憋足的字畫。
一場戲看下來,大家都大呼上當。完全不值票錢。
到這裡,也沒什麼怪異的地方。當然,我純屬興趣的以低價買了一張還算看得過去的水墨畫。本來是想送給老爸的,不過這傢伙果然又不在家。
等等,我買的那副畫,哪兒去了?
我在家裡翻找了一遍,沒看到。去聞了聞張姐,張姐也死活想不起來。整個家中,都沒有那副畫的蹤影。
畫不見了,又或者,我根本就沒有將它帶回家。
“那副畫,同樣沒什麼離奇的。不過是隨便一個茶館喝茶的老人都寫得出來的東西。裱紙也不算好,更是新畫出來的。”我摸著下巴:“那不可能是讓我陷入6月15日死亡迴圈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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