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重新拉回了男人的視線。
夜深人靜，此處陽臺上，一男一女倚靠著欄杆，女人說著什麼，男人時而點頭，時而皺眉，輕風吹得樹影婆挲，惹得他們的身影忽隱忽現，如同捉迷藏。
兩日後的晚上，路楓現身張會長的一個飯局，為了支開他身邊的朋友，路楓跟他們打了一個賭，最後都輸給了她的酒量。
當酒桌上只剩下她跟張會長時，張會長看著她還綁著紗布的左手，哼了一聲：“路小姐，你可知道我今日就是看在你這破手的面子上才讓你留下的。”
路楓笑笑。
她當然知道。
做到他這個位子，又很喜歡外顯的人，就喜歡跟她這種沒地沒位的小人物聊天。
況且，他知道她此番前來，是有求於他。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她想知道的，一個字都套不出來。
“路小姐，不是我不告訴你，關鍵是我已經跟那個江瑜說過了，是她把我的微信刪了。”提到這點，張會長又來氣，拍向桌子，“居然敢刪我微信，簡直就是挑釁，代表的就是她領導的態度，也不去查查我也能得罪的？可別指望還想拿專案的尾款，除非顧明跟我道歉！”
路楓已經瞭解到，是這個張會長罵人在先，那小姑娘受不了，一氣之下刪了人家微信，裡面的內容自然也是全沒了。
只是孰是孰非，現在再追究已沒有任何意義。
可現在等著跟合作方開展活動，就一個橫幅內容，張會長再不願給。
路楓吸了下鼻子：“你們做領導的就喜歡欺負我們這些小員工，這又不干我事，非得把這淌渾水讓我來淌，你說我倒不倒黴？”
“我跟你講，其實我跟你一樣。”他端起酒，跟路楓敬了一杯，“他們要不願搞就歇，說好的事變來變去，哪裡有一個大公司的樣？我手底下合作的公司十多家，沒有哪一家像貴公司這樣，不把我當數的。”
他抬頭望了一眼路楓：“對了，你是他們公司員工吧？”
路楓笑笑，又跟他喝了一杯：“新員工新員工，所以才這麼倒黴，所以張會長，您就別讓我為難了，不然顯得我特別沒用。”
然而，不管她怎麼哄，怎麼託，張會長就是不願給，理由就是已經給過了，誰叫她刪他微信。
路楓沒辦法，只好陪他繼續嘮。
張會長的話是真多，路楓感覺他平時肯定太缺少跟人表現向人傾訴了，所以逮到她就沒完沒了。
路楓手機裡收到一條微信，她拿到張會長跟前：“張會長，這麼寫可以吧？”
“不對。”張會長瞄了一眼。
路楓跟著問：“那哪裡需要改的？”
如此，路楓需要的全部到了手。
“來，張會長，我敬您一杯，說實在的，我應該向您學習。”路楓舉起酒杯，“以後我有不懂的，還來問您，您可別嫌我煩啊。”
好不容易從酒桌上下來，路楓急著要去洗手間，卻被顧明拉住，將她抵在牆壁上：“以後沒我的允許，不許這麼跟男人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