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喇啦……”
上官雲拳頭握的是死緊死緊,一臉怒意盯著上官雁。
上官雁沒理會上官雲身上散發的怒意,繼續說道:“第二個問題,為何你們會如此順利在短短時日內攻城掠地,卻唯獨沒斬殺多少總督府兵馬?
難道你們都沒懷疑過其中有什麼陰謀麼?也許你們的腦子根本不會去思考如此複雜的問題,這也難為你們了……”
“……”
將軍府內死一般的寂靜,現在所有人都開始懷疑這上官雁是不是瘋了,或者說是專門來這裡發洩不滿的。
“第三個問題,也是最重要的問題,縱使你們打下定陽,那接下來該怎麼辦?姜潯會眼睜睜看著你們霸佔整個定州麼?
還是說你們現在已經自信到可以和姜潯面對面的程度?好吧,就算你們如此自信不怕姜潯,那冀州那邊呢?
如果我是劉策,巴不得見到這種局面,然後將你們全部打成反賊藉機揮兵下定州將上官家連根拔起。
又或者你們天真的以為劉策不敢和你們為敵甚至會合作跟你們一起同流合汙?如果他這麼想就不會坐上軍督這個位置,
沒錯,劉策此人野心勃勃,剛獲得前軍都督之位便開始下幽州收取兵權,看似愚蠢的舉措,實則早就在前往幽州前就已經佈置好了一切,
如我所料不差,幽州現在十有八九已經掌控在他手中,試問這麼可怕的一個對手存在你們難道還有心思坐在這裡展望未來麼?
現在請回答我,你們現在承認自己是不是十分愚蠢?”
府廳內鴉雀無聲,上官飛和上官雲此時盯向上官雁的眼神裡充滿了濃濃的怨恨和不甘,因為他說出了自己不敢去想的那縷現實。
說完後,上官雁緩緩起身掃視了眾人一眼,最後望向上官飛繼續說道:“如果我所料不差,你手裡還有張底牌,那就是去年從劉策手中脫逃出來的兩千呼蘭騎兵對麼?”
“你如何知曉的?”上官飛聞言奇道,這個秘密很少有人知曉的,直到最近才開始公佈。
上官雁沒理會他的驚訝,一甩鬢間黑髮說道:“如果你們指望那兩千胡騎能奪下定陽的話,那麼很可惜,你們也太小看魏文冉了,因為他手裡也有王牌……”
話畢,他不顧眾人詫異的神情和魄奴冷煙二人一道向將軍府外走去。
上官雲忙道:“等等,上官雁,你把話說明白點!還有,你這樣就想離開了?”
上官雁聞言止住步伐側頭瞥了眼上官雲說道:“已經夠明白了,上官家敗局已定,劉策會成為最大的贏家,而你們這些蠢貨只是權力驅使下的犧牲品。”
“放肆!”上官飛對上官雁吼道,“上官雁,我以族長名義命令你不準離開興陽,否則,我逐你出上官家族名列!”
“哈……”上官雁聞言忽然發出一聲愉悅地笑聲,緩緩回頭對上官飛說道,“這是你這輩子所言最為明智的決定,倒是讓我有一絲刮目相看的感覺。”
只見上官雁從腰間解下那塊象徵家族身份的玉墜,然後丟在地上說道:“整整二十四年,現在總算可以擺脫這個骯髒的身份了,至少我不用跟著你們這群蠢貨一起陪葬,哈……”
輕笑一聲後,上官雁轉身頭也不回的步出將軍府,留下一臉木訥的眾人。
“父親,他……要不要派人將他抓回來?”上官雲望著地上那塊玉墜對上官飛說道。
上官飛搖搖頭:“罷了,念在兄長的份上,由他去吧,待我們事成之後再尋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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