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主案前的陸元嶺則面帶憂色:“如今我軍糧草不足,只夠數萬大軍半月之食,而劉策定不會讓我等隨意出城籌糧,就怕半月之後,軍心大亂啊。”
董天珂說道:“是我們疏忽大意了,早知道當初把所徵軍糧多分一部到常陽,眼下局面也不會如此難堪了,現在倒好,多年籌劃準備,如今全給劉策做了嫁衣裳。”
蘇敬山也說道:“我說呢,這劉策就算要動手,也該先從常陽開始啊,畢竟我們三部常陽軍勢力最弱,可這混蛋居然會直接對我和老董的地盤動手,真是氣煞我也。”
陸元嶺聞言頓時不樂意了:“蘇敬山,你這話幾個意思?我常陽軍弱還不是你們吃相太難看?
幾十萬石軍糧你們自個兒拿了多少,我才分到多少?還有那些兵甲器械,我都不想再提!”
蘇敬山一聽便不再言語,將心中怒火強自壓下,畢竟現在自己和董天珂二人如同喪家之犬,暫居在人家地盤,而且目前三人之中反而陸元嶺實力最強。這種形勢的改變令他萬分不爽,卻又是這樣的無可奈何。
“好了,別吵了……”董天珂見此,立馬出聲打圓場,“都什麼時候了,眼下是爭吵的時機麼?還是仔細想想如何把局勢挽回來吧。”
陸元嶺瞥了眼沉默不語的蘇敬山,然後開口說道:“眼下局勢,敵強我弱,困守常陽只會死路一條,應該想辦法主動出擊……”
蘇敬山一聽忍不住出聲道:“那和找死有什麼不同?四萬對二十萬,還不算各處地方軍,你覺得有多大勝算?”
陸元嶺眉頭一皺正待發作,董天珂立馬說道:“陸守備所言不差,劉策剛到幽州立足未穩,而我等在幽州經營多年根基深厚,在各地士族百姓都小有聲望,
只需領軍小勝數場,打擊一下劉策氣焰,我想他們定會對劉策入主幽州的姿態產生動搖,我們未嘗不會東山再起。”
“但怎麼打?”蘇敬山嘆道,“話是這麼講沒錯,你們怕是沒見過劉策那支精衛營的厲害,
那晚老子帶人衝了十幾次都沒能衝破,還折損了不少人馬,不是我漲他人志氣,恐怕咱這幾萬人都不夠他們的長矛捅的……”
董天珂笑道:“蘇指揮使多慮了,既然這劉策本部軍隊如此悍勇,那我們繞開他就是了,打他們不行,打打那些地方軍總可以吧?”
“嗯~”陸元嶺聽董天珂這麼一說,沉應了一聲,“董指揮使說的有理,小勝幾場或許真能改變眼下不利的局勢,我倒是有個人選可以為將替我們衝鋒陷陣,不知你們意下如何?”
蘇敬山問道:“何人?”
陸元嶺說道:“白悅!”
“一個庶族而已,切……”蘇敬山面帶不屑,“傳出去不怕被人笑話……”
陸元嶺嘴角一瞥,對蘇敬山冷冷地說道:“蘇指揮使,你別忘了,我們淪落到如今這種下場,也是被一個庶族逼的,你為何還有臉說這種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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