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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過去!憑啥不讓我們出城!”
“你們就是群兵痞,閃開,我要過去見我的男人!”
城門口熙熙攘攘的擠滿了人群,入耳可聞都是難聽至極的叫罵聲,但唯獨還沒人敢以身試法,越過地上劃開那三道粗長的紅線。
城外嚴陣以待的五千幽州兵馬已經換上了劉策軍中慣用的各式兵器,每名士兵身上一副熟鐵打製的鐵甲,內套了一副皮甲或嶄新的布甲,裝備比之前在幽州蘇敬山麾下時不知道精良幾倍。
但張昭通並不滿足,他現在心裡充滿一股危機感,如果哪天人家精衛營一個百長旗總家底軍功都比自己厚實,那真是臉都丟大發了,必須要找到機會好好證明自己。
而眼前這些被人利用的百姓或許就是一次證明自己難得的機會,只要處理好,沒準就能被劉策看中進入心腹之列,他知道劉策絕不會希望軍督府的人都是群沒有能力的廢物。
“你們都聽好了!”望著湧動的人群,張昭通舉起銅皮喇叭大聲吼道,“本將軍只說一遍!立刻,馬上,全都給老子滾回家裡待著,否則休怪軍法無情!”
“虛張聲勢,哼!”秦師一聽,頓時冷哼一聲,對周圍人群大聲說道:“大家不要被他嚇倒,儘管越線過去,本師不相信朗朗乾坤之下,他軍督府的人膽敢對我等百姓下手,來我們衝過去。”
他話雖這麼說,但始終沒有跨過那條線,反而是蠱惑其他百姓前去衝陣。
“對,怕他個鳥,衝過去,你們這些丘八有膽子就來捅我試試!”
“對,我們要去見家人,這也要阻攔麼!走,一起上啊!”
擁擠的人群在有心人煽動下逐漸開始向那條紅線踏去,表現的是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這些百姓早已忘記了之前上官軍在城內的所做所為,他們幾乎都是逆來順受,任人宰割,根本沒人站出來組織他們反抗,而眼前這些文明之師對他們的秋毫無犯,卻被當成了可以隨意拿捏的物件,這不得不說是一種諷刺至極的現象。
“老子踏過來了,怎麼樣啊?來殺老子啊,你們敢麼?”
“哈哈,來啊,我過來了,有本事拿你們手上那燒火棍捅我啊……”
“嗓門大了不起啊,有本事來給老子一刀試試啊……”
終於大約上百人齊齊跨過了那條視為禁忌的紅線,見對面張昭通的部隊還未動手,頓時囂張起來。
秦師等人一見,對面士兵並沒有動手,更是氣焰囂張,對身後人群大聲吼道:“看到沒,他們不敢的,大家一起衝過去……”
“全軍聽令!”
“喝!”
忽然間,張昭通陰冷無比的聲線在城門口猛地響起,持矛士兵一聲齊喝令秦師和百姓為之一愣,只見張昭通的左臂高高揚起,這一刻時間都彷彿停止了……
“越界者……殺!”
“喝……”
“噗噗噗噗……”
但見張昭通高揚的手臂一揮而下,瞬間一陣清脆的長矛入軀之聲傳入眾人耳畔。
“啊~”
“不~”
“救命~”
在長矛抽出軀體剎那間,地上躺滿了滿是鮮血的百姓,不少人的腹部被洞開一道長長的口子,內中腸子不斷向外翻滾,到處都是慘嚎的聲響。
這一舉動立馬讓最前端目睹這一切的百姓呆立當場,這才明白這些軍督府計程車兵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惹急了照樣會殺人。
“不,不要慌,他,他……”秦師確實巴不得出現流血事件,但真出現的時候,他卻慌的語無倫次,不知該怎麼激勵前方呆立的人群。